“没有,只有中军帐和附近的营帐着了火。”
对方听说粮草没着火,面色总算稍缓了些。他们行军在外,最重要的东西便是粮草,一旦粮草出了问题,大伙儿饿上一顿饭,士气便会受挫,连着饿上三顿,就要出大问题,饿上三天便不用打了。
然而不等他高兴太久,很快便有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慌什么?”男人厉声喝道。
“将军,粮库……”
“粮库怎么了?不是说没着火吗?”
“粮库空了。”那人道。
“什么叫粮库空了?”
“粮库里所有的粮食都没了,就连喂马的草料都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消失了,空了……”
男人一脸迷惑,仿佛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一般,好好的粮库怎么可能没了?
若说营帐着火,还可以归咎于他们的人大意,让人混了进来。可那么大一个粮库,里头的粮草哪怕是着人搬运,也要搬上许久才能搬空,更别说还有喂马的草料了?
他们营中夜里也有人巡守,周围还有哨卡,不可能任人搬空了粮库都发现不了。
北殷大营的主帅显然不愿相信,拎着刀便直奔粮库而去。然而事实正如先前那人所说,他们的粮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方才属下进来时……只看到地上摆着这张纸。”那守粮库的士兵将一张纸递给了对方,那主帅接过那页纸一看,便见上头写着几个大字:
【杀业太重,必遭天谴】
季浮沉和周岸趁乱悄悄溜出了北殷大营。
他们回到来时那地方,几个探子已经将马备好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季浮沉道。
众人闻言翻身上马,朝着边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待到了城门口时,天色尚未大亮。
几个士兵看上去都颇为兴奋,虽然忙活了一夜没休息,可他们亲手了结了好几个北殷的哨兵,又亲言目睹了北殷大营着火,心中都觉十分畅快。
“道长,还有什么需要咱们做的吗?”
“贫道与诸位的缘分到此便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