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规规矩矩抱在怀里喂她吃东西,方才得她亲近,他都只是浅尝辄止,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就罢了。
面上跟个端方君子似的。可心里,都是尝过珍馐的人了,这么点小糕点,哪里禁得住呢?
那种念头,只管拉扯。只管遏制。只管禁锢。只管任由它在心里疯涨。
福临瞧着怀里小皇后水嫩洁白的脖颈,她身上的幽香动人又甜蜜。这是她自己的香,他几乎是铭刻在心里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香缠在他身上时的甜蜜与柔软啊。
含璋如今深晓福临本性,这位皇上在这事上,是一如既往的贪,一如既往的渴。
哪怕他规规矩矩的坐着,含璋也知道,他管得住面上的,管不住底下的。
可偏偏的,他身上是热的,底下是热的,动作却克制又温柔,就好像自己把自己困在一个方框里,不许出圈,不许逾矩。
自我约束。自我规训。含璋想起被重新规整过的乾清宫。又想起那个她再没有踏足过的小隔间。还有那个少年时,就对佛法有体悟的福临。
他可是皇上啊,又是那样的性子,却还能控制自己不乱来,又能在亲政后事事样样都做的出色,没有疯魔,没有暴戾,这已经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了。
做到这样,还不知道私底下自省过多少回了。
含璋心里充满了怜爱。怜爱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福临。
她吃饱了,主动圈住福临的脖子,笑着说:“皇上方才说,事情忙完了。那就是无事了。那皇上既然来了,要不要就在坤宁宫歇了?”
福临给她净了手,用干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了脸,把小皇后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才让奴才们收拾膳桌,他则把人抱到坐塌上,学着她的模样,靠着软枕一块儿抱着说话。
福临闻言,落在后腰上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腰侧,得来一声轻哼。
福临眸深似海,唇角轻轻勾起:“别总勾着朕。”
“那皇上就还要躲着我了?”含璋酥酥麻麻的,缓了一会儿,想以牙还牙,结果福临不让她动,她只好捏了捏福临的手腕。
福临亲了亲她:“没躲着你。这不是让你好好歇着么。”
含璋哼了一声,福临的手腕太有力,把她的手倒是捏疼了:“皇上陪着我,我就不能好好歇着了么?”
她有点娇气了,嘟嘟囔囔地:“你不来,我有点睡不好,老是做噩梦。我想你陪着我。难不成,咱们只能那样,不能好好纯纯睡觉了?”
她还提以前,理直气壮地,“那以前,我怕疼的时候,皇上怎么都愿意来,都不躲着我了?”
撒娇的含含小皇后全然忘了,究竟是谁,一觉酣睡一下午的。别说梦,连个翻身都没有呢。安逸极了。
福临亲亲她润红的小唇珠,那以前怎么能一样呢。尝过绝美滋味的凶兽,哪能不贪的。他是怕管不住自己了呀。
可听含璋这话,他又心疼。
“好好好。朕留下。朕留下。”都是自个儿宠出来的。哪舍得冷着呢。
先前是真有事。忙着过不来。又被太后严令,不许他来坤宁宫留宿,怕两个人守不住。怕他伤着小皇后了。
这都好几日了。福临其实也睡得不大安稳。这会儿是说什么也舍不得走了。大不了,被太后再骂一顿算了。不过,他肯定不会乱动小皇后的。
有了福临抱着说悄悄话,含璋一瞬就把方才的计划抛之脑后了。还什么消食呢。她不要消食了。
就这么吃的饱饱的,叫福临舒舒服服的抱着说话,享受被人疼爱的感觉,含璋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她勾着福临的脖子,贴着福临的耳朵,满眼晶亮的光,和福临悄悄说:“我睡了几天,觉得舒服多啦。孔嬷嬷和太后都说,要我多睡觉的。说多睡睡就好了。”
她听话的,天天困在榻上懒洋洋的养了几日,结果真的就好了。
现下虽说还不能,但是比之前那软乎乎的样子,已经好了许多了。至少,能好好儿的下地走动走动的。
含璋还亲了亲福临的耳朵尖尖,一副怜爱的语气:“你放心,我也不会委屈你的呀。你再忍忍。等我好了,咱们还可以再试试的哦。”
在这事儿上,含璋如今也是大有经验了。
她人娇小纤细,一双大眼睛蕴满了比月亮还水亮的星辉,偏偏做出一副胜券在握同甘共苦哥俩好我罩你的模样。
福临心里的凶兽嗷的一声,太可爱了。他的小皇后真的太可爱啦。
想把她吞进去吃掉,又想把她锁起来,和他心里的凶兽锁在一起。日日夜夜。承雨受爱。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