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虽说缓过来一些,但含璋也不想这时候让她们见面,再等一等吧。她反正是要护着宝日乐的,不能让宝日乐受任何一点的委屈。
博果尔走后,如今朝野上下最瞩目的事情,便是境外剿灭朱氏余孽的事情了。这一战不容易,是非常不容易的。跟着去的这么多人,要是头功还叫吴三桂得了,那这位平西王身上的功劳就更多了。
他们一起去的几路人马,合作团结,但暗地里暗潮汹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福临大概是心里有事,这些日子就要她要的格外凶些。
岁岁小公主交到了新朋友,也是她的第一个好朋友。
岳乐家的小女儿跟她同年同月生的,只比她大了十几日,两个小丫头玩到一起去的。
这孩子是岳乐的侧福晋生的。含璋见过那个侧福晋,是个难得的老实人。在安亲王府上日子还不错,人也聪明,岳乐待她还不错,这孩子养的也还不错,跟岁岁很能玩到一起去。
两个小朋友最近都要在一起,福临干脆把岁岁小公主送去了安亲王府住几日,叫她玩够了再回来。
安亲王府如今的安保比紫禁城的还要严密,都是福临送过去的精锐,都是为了保护岁岁的。福临说了,既要让雍华公主尽情的玩好,还要保证公主的绝对安全。
含璋想,大约岁岁会睡得很好,毕竟连连床榻都送了一模一样的过去,那边的屋子都是照着宫里岁岁住的地方布置的,福临费了不少的心思。
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在府上,只怕安亲王再从容淡定,这些时日也睡得不太安稳吧。
含璋心里记挂女儿,也不忘和福临快乐快乐的。
有岁岁在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现在这样尽兴的。
福临这几年还跟十七岁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化,到了床榻上,就跟个凶兽似的,要个没完。
可仔细算一算,他都一十出头了。
人更成熟了,也更沉稳了。招惹的含璋爱死他这个模样了。
放纵的后果,就是她几度失神,趴在床榻上,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那种被绝对深入后的滋味,深深令她着迷,也深深令她战栗。
没了孩子在身边,又是在坤宁宫里,坤宁宫里也挖了个浴池,比乾清宫那个还要大些,也要好些。两个人的作息就没有那么准时。
福临是一贯的精力旺盛,含璋是身子骨不成了,却似乎不那样困了,喜欢在事后黏着福临,甚至发现她的体力好好有了些小小的进步。
果然是被锻炼出来了么。
她缠着福临,要给他洗头发,结果洗了一半没力气了。福临自己洗了,然后也顺道给她洗了,最后抱着她回去。
福临帮她擦头发,她就有样学样,懒洋洋的拿着柔软的绵绸,给福临擦头发。
“我瞧你,有心事啊。”
含璋倒也不是火眼金睛,相处这几年,已是很熟悉了,但福临要刻意收敛心绪,她也很难看出什么来。
主要是通过那个的程度判断的。
方才福临用了个新姿势。从后拥着她。
固定着她,然后几乎是让她坐到怀里了。又把她控制在墙角不许移动。就像是被他深深抱着似的。
含璋起先还不觉得怎样,后来才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威力。
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深入。
本来小肚子日常就能被填满了,这一下,掌心更是能明显感受到福临了。
这样凶,那还不是心里有了重大的心事,就喜欢这样待她。
是他心里的凶兽又挣脱了风筝线,不顾一切向她奔来了。
福临给含璋擦头发的动作轻柔又温和,他的眉眼落在烛光下,温柔又从容,只听见含璋那一句话,眉峰就动了动。
他望了含璋一眼,眸中深情流淌,他说:“嗯。朕是在想,朕错杀陈名夏了。要是留着他,现下或许还能用一用。”
“嗯?”含璋有点纳闷。
怎么为了个已经死了五六年的人有心事了?什么事非得用陈名夏,别人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