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宫里的东西预备充足了。就等着正主儿到了。
福临纵马而行,含璋只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搂在他怀里,像是被他带着在风中飞行似的:“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惩罚?为什么惩罚我?”
“你说呢?”福临注视着前方,并没有看含璋。
可攥在她腰间的手,还有含璋紧贴着的胸膛,都在提醒着含璋,他身上裹着一团火,随时随地准备烧上她的。
“是谁躲着朕?是谁十来天都不和朕亲近了?朕要是不惩罚朕的含含,说不准含含哪天不高兴,就跑了呢?叫朕再也找不着了。”
“不会啦。我这么喜欢你,我怎么会跑呢?”含璋可算是知道了,这会儿还不哄人,更待何时呢。不给他一点甜甜,回头还不知道被他怎么作弄呢。
福临垂眸,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目视前方:“你等着。”
这话中掠取意味深浓,含璋是被正面抱在他怀里了,几乎是被一团火热包裹住,含璋耳根红红的,不敢再继续撩拨他了。
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含璋忽然才想起来:“孩子们还在汤玛法那儿呢。”
福临道:“等课上完了。会有人送他们回宫的。也会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皇额娘是被汗阿玛带走的。”
含璋就红着脸不说话了。
含璋被带到了乾清宫中。
被放到乾清宫暖阁里宽大的龙榻上,含璋的手撑在柔软的被褥上,红着脸看着福临关上门,放下帐子。
此时床帐搭在福临身后,含璋脸红,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耳根热热的,不自觉竟咽了咽口水,过后又觉得害羞,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时候特别令人期待呢?
自被福临点破心思,含璋心里察觉到了对福临的喜欢,她的目光就没有办法从福临身上移开了。
好似是随着他的动作,在重新认识这个男人。
她以前就觉得福临很好。尤其是肩背力量很强,腰腹力量也很厉害。
现在意识到了心里对福临的喜欢,眼中带着情意,再丝丝缕缕的望向他,便觉得心里很欢喜,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了。
看着福临,含璋眼角余光却瞧见了床榻里侧的一个小东西。
那从汤若望的宅子里搬回来的穿衣镜早就搬出去了,可什么时候,床榻里侧又多了个小箱笼呢。
瞧着这箱笼跟她用的妆奁盒子差不多,但比她的妆奁大些。而且还有三层,像抽屉似的,可以抽出来瞧。
含璋好奇,努力伸手过去,打开了第一层。
可才瞧了一眼,含璋的脸就红透了,她立时转身看向福临:“你——”
话却没能说完。
含璋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福临欺着她:“朕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含璋红着脸,低声嘟囔:“你怎么有那种东西啊?”
打开的第一层还没关上呢。福临一眼就看见了。
他笑了,伸手就把那玉拿过来了:“朕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朕是给朕的含含准备的啊。”
捏着怀里小皇后的耳朵,学着她在路上时那样轻抚:“前儿不是还说,朕真是最不正经的么。那么些不正经的东西给你用过了。不是说了,要寻些正经的东西给你用么。”
含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此时终于红着脸嘀咕出来了:“福临,你可真是。”悄悄在他耳边说的。
小皇后的尾音娇娇颤颤的。带着些抱怨。似乎又藏着些无处遁形的欢喜。
福临都笑了,直接捉住她的手:“那你呢?那朕的含含这是在做什么?”
“朕和含含这么好,朕以为,咱们是一样的呢。”
福临甚至把那玉送到了含璋的手里:“这可是正经用来把玩的东西。不比从前那些好么?”
从前那些沾过含璋身子的,都好好的藏在含璋箱柜深处呢。
福临说的没错,那些东西确实比不上这个正经。
含璋手里握着这温润的玉柄,听着福临要求她用来看看的话语,一双大眼睛里几乎要透出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