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心事重重,樊封主动晃了晃手,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荆微骊看过来,明眸闪烁:“怎么了?”
樊封直言:“还在因为方才的事不开心?”
咬了咬下唇,荆微骊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没有被影响是假的,可如果只形容成不开心好像也没有那么准确。
正为难着,男人的手便攀上她的肩,随即一搂,自己的头便侧枕到了他的臂膀处,耳边传来他特地放柔的语气:“阿骊,我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你想说,我随时都在。”
说这话时,他语速极缓,伴着每个字流露出来的脆弱,和小心翼翼也让荆微骊忍俊不禁。
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更何况那些都是长辈之间的。”
樊封颔首,不再多言。
默了默,荆微骊又撩开帘子,冲外面驾车的耿唐报了个名,马车不疾不徐地掉转方向。
樊封依旧搂着她,不动声色地问:“去灵阑寺同你母亲说话?”
松开拂帘的手,荆微骊回头看过来点点头,紧接着习惯性地就歪进了男人怀里,后者见她动作熟练,只纵容地笑笑,随即又故意去捏她的面颊。
拍开他的手,荆微骊煞有其事道:“别乱捏,把脸捏圆了算谁的?”
“我的,都算我的。”
说罢,他的掌心微微挪动,顺势遮住了荆微骊的双眸。
他的手很大,单单这样手指微拢着,便能遮住她半张脸。
察觉到后者一瞬间的惊吓,他笑意更深,意味不明:“阿骊,我们下次试试把眼睛盖上好不好?”
甚至不需要多加思索,荆微骊立刻就懂了他所指的为何,小脸登时涨红,有些招架不住这人荤话张口就来的直白,不自觉地轻扭腰身,驳道:“不要,不喜欢。”
“可都没试过,怎知不喜欢?”樊封垂首,将唇贴近她耳郭,循循善诱道。
在外人面前,北越王樊封只有一种模样,杀伐果断、不近人情,亦或者是心狠手辣。
可只有在荆微骊面前,他才能更深一步地见着自己许许多多不为人知那一面。
如是想着,樊封仗着她此时看不见,恶劣地用舌尖于她耳垂上一点,只有一刹那,却激得荆微骊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
她嘤咛一声,立马拿开男人的手,神色不自然极了:“你又乱来!”
樊封嘴角勾起,应下了她的指控,刚想说些什么时,马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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