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小树林非常安静,只听得见夜风略过林叶的沙沙声,偶有几声清唳的鸦雀叫声,却给这夜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
随着人类心脏的一下下急速跳动,赤色的光芒却慢慢平息了,犹如即将熄灭的火焰。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温热的吐息喷在我的毛里,又湿又热,我不舒服的扭了扭,但是却被死死禁锢住。
就好像怕我消失一样。
我现在真的想不明白这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什么嘛,什么都没有……”他嘟囔着,语气里带着说不上的失落。
“也不是没有。”我感觉到他的手臂松了些许,立刻从桎梏里逃了出来,蹦到了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
“至少,你知道了,这个仪式和你想得不一样。”
“嗯?”太宰治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妮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先从哪说起呢,不如从那天的幻境开始吧。”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像他刚才一样自顾自开始说起我的发现。
“你被幻境排斥是因为你自身有特殊的能力,我不清楚是什么,但是这种能力应该是带免疫性的。”我想起每次碰到他的时候,精神都像是冰镇了一样舒爽,才有了这猜测。
让我烦躁的是恶意,能镇压恶意,相当于是免疫了我的吸收恶意的能力?
“那些幻境是死魂的灵魂共鸣,怨念太深所以扭曲了现实,但是你的能力让你屏蔽了这种情况,这进一步佐证了我的看法。”
“而你怀疑这里的仪式通过血可以开启幻境。而这些幻境与我有关。”我冷静的指出,“你想借此进入一个力量更强的幻境——也许是我的回忆——对吗?”
“小治,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秘密?”我歪着头,反问他。
太宰治的脸因失血而变得苍白,他低垂着眼睛,嘴巴紧紧抿着,把所有情绪又藏进了心底,每次他不想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逃避。
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开始习惯性反思起来。尽管他现在流失的血可能连400c都不够,但那是因为这个血祭的唯一作用就是破坏安魂阵,所以安魂阵的确已经有了漏洞,暂时无法弥补。
只是我来探查的时候,顺手开了安魂阵的另一个幻境。
所以,他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你没考虑过为什么你现在又听得懂我说话了吗?”我还是心软了,但是他这种不爱惜自己的冒险的行为实在是可恶,总该吃点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