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果然摇头了。
随后他问:“怎么了吗?”
“想抽一支,但我也很久没抽了,手里的都潮了。”尤禾有些无奈,摸出来给他看了一眼,“本来想问你有没有的。”
贺洲回应:“没有,基地没有人抽烟,我本身也不太喜欢烟味的。”
尤禾是觉得大家平时都不抽烟。
她敛了下眸。
那贺洲可能也不喜欢别人抽烟吧,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某种人设有没有碎掉。
两人沉默两秒,贺洲忽然说:“那你,等我一下。”
“嗯?”尤禾抬眸,看他现在就欲转身的样子,“去吧。”
贺洲是往客厅那边去的,那边有个零食柜,其实大家平时零食吃得少,要么就是拿点薯片这类的吃,她余光扫到里面的人影。
零食柜的最上层。
就贺洲那个子都要抬手去够,更别说别人了,估计都不知道上面那层放的什么。
过了会儿他马上就跑了出来。
贺洲一边朝她跑来一边说着:“我都忘了之前有买过这个,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喏——”
他递过来。
是一个白色盒子的pocky。
“薄荷味的,不知道能不能暂时给你平替一下。”贺洲垂着眸,“现在太晚了,就不要抽烟了,不是说抽烟会变精神吗?怕你一会儿又睡不着,你先吃这个,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
他还真就说完就走。
尤禾看着自己手里的薄荷味pocky发了会儿呆。
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呢?
就是她一直都是那个在照顾所有人的角色,小时候是这样,爸妈总会说,你是姐姐,你要照顾弟弟,所以她的确觉得,年纪大就是要照顾年纪小的小朋友。
以前是队长,是年纪最大的姐姐,是什么事情都顶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队里出了事,她一个人扛着,大大小小、里里外外。
都是她一个人担着了。
现在也是。
她也觉得自己又长大了,更能照顾自己和别人了,这些年来,自己能做的事就自己做,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可现在,突然有个人跑了出来。
说来好像,贺洲也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他只是去给她拿了零食,去给她热牛奶,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可无法否认的是…
他是在照顾她。
而且尤禾也真的感觉,她是被照顾到了,虽然只是去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她分明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还是第一次——
有人主动在她独自对抗失眠和无形压力的夜里,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