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是想让自己给他养着吧。
净会使唤人。
宿清面无表情拿小喷瓶洒了点水。
霍迟看他一直在摆弄那根向日葵,突然想起来今天那个女生就是在花店打工的好像。
不行。
“还我,”霍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把向日葵要了回去,掐着蔫了半截的茎秆,“我又不想给你了。”
“……”
什么毛病。
霍迟拎着那根向日葵出去了。
宿清也没意见,他还惦记着他的床帘。
别人都没有挂的,他自己挂的话会有点异类,但是被当成异类他也还是想挂。
想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宿清将目光对向了宿舍唯一一个好说话的人——小胖。
“宋同学,学校有买床帘的地方吗?”
霍迟扔掉向日葵回来一推门就看见宿清主动走到小胖子面前,软软糯糯喊他“宋同学”!
宋、同、学?
他都没那么喊过自己,一口一个霍迟,叫得比谁都疏远。
霍迟阴森森的视线投向宋飞跃,后者一个激灵,强大的求生欲促使他立刻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不知道啊,迟哥,你知道吗?”
宿清转身看向霍迟,后者这才脸色稍霁,抱臂站在门边也不进来,看着宿清不说话。
他大概已经摸清了宿清的性子,宿清不说话霍迟也不说,就跟他大眼瞪小眼。
几秒后,宿清被迫开口:“霍迟,你知道哪里有买床帘的吗?”
“哼。”
霍迟哼了一声。
问人就你这态度?知道问人之前要先叫人么。
你礼貌吗?
宿清也不知道他“哼”是什么意思,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右手握在左手小臂上,露在外面的手臂雪白匀称,一中传闻中专供高三学子半夜苦读的最新科技护眼灯光照在上面,看上去像手感最细腻的和田玉一般。
他就用方才看防滑贴一样专注无二的眼神看着霍迟,给人造成一种他眼中只有身前这一个人的错觉。
霍迟又轻“哼”了一声,让他“等着”。
没几分钟,霍迟抓着几根滑杆和一个袋子回来了,他往宿清面前一杵,特意:“我把这些从二楼搬到五楼,这是最新款,最方便好用的,我买了两个,跟你一起挂。”
所以呢?
宿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试探:“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