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她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你可以试试。”
蒋舒艺耸肩,补了一刀,“我看上的人,又怎么会弱到需要靠我的牺牲退让才能保住自己的事业?你大可以去找他,看他是不是会做出让你满意的选择。
“盛欢,我话就撂这了,律师函你收定了,这场官司,本小姐我打定了。”
盛欢脸色僵住:“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录音,你是怎么接近沈寻的,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哦,你放你放,你快放。”蒋舒艺不为所动。
盛欢激动:“蒋舒艺,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我哪有啊。”蒋舒艺把咖啡推一边,拿上包准备走人,“你说要放录音,我答应了啊,这还不能让你满意啊。”
盛欢气死,蒋舒艺只是笑得无辜,“就是你放管你放,看大家是相信我跟沈寻呢?还是信你剪辑过的录音。”
“哦,对了。”临走,她提醒,“你要是真想跟我鱼死网破也没事,就是友情提醒一下哈,我哥最近好像对你们盛氏挺感兴趣的。你有个哥哥,哎哟,对不起哦,我忘了是你哪个哥了,那哥好像来找过我哥哥诶。”
明晃晃的威胁,盛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色煞白。
蒋舒艺看她这样就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原来茶言茶语能这么爽,“反正我跟我爸妈哥哥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见外的。”
她知道最近盛家闹得挺精彩的,盛父为了给他们蒋家一个交代,让盛氏官博发了条声明说所有闹剧都是盛欢个人行为,与盛氏无关。
两家这么一对比,特别打盛欢脸。
盛欢确实被狠狠刺了一下:“你就一点也不在意沈寻?还是玩弄他的感情?”
她顾左右而言他。
为了蒋舒艺,蒋家直接明示,凡是有她参与的项目,蒋氏不仅不会参与,还会追杀到底。
这谁敢?
蒋氏一发话,蒋家那一个个显赫的姻亲圈跟着表态,话里话外就是那意思:她盛欢惹到了蒋家最不该惹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蒋舒艺就被所有人捧着,而她就成了弃子?
蒋舒艺最后看盛欢一眼:“我和沈寻怎么样,跟你个外人有什么好交代的?结婚请帖都不会送的关系,瞎操的什么心。”
盛欢掌心刺痛,是指甲划破了手心,但远比不上她心口窒息的疼。
最后,她只是无力的松开拳,叫住即将从她身旁走过的蒋舒艺,“许婷。”
蒋舒艺停住,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盛欢软了几分的声音:“许婷的车祸与我无关,司机的钱是我给的没错,可我要是不给他这笔钱,他拿什么赔许婷的医药费?”
更重要的她没说,是她看蒋舒艺接近沈寻,刻意来转移蒋舒艺注意力的。
蒋舒艺讥诮的笑:“你是说你良心不安?还是我该谢谢你默默做好事给许婷医疗费?”
盛欢没有否认,蒋舒艺沉默几秒,唇边最后一丝笑散去,“盛欢,这个问题你不如亲自去跟许婷解释和忏悔。”
她没有资格替许婷原谅,冷着声音说:“盛小姐,关于我们的案子,我绝不和解。”
“你一定要做这么绝?”盛欢激动问。
蒋舒艺抿了抿唇,意外会从盛欢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家里长辈确实总教他们,世家圈错综复杂,所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对盛欢这样的人,只能钉死。
“以后如果有任何问题,麻烦联系我的律师徐安澜。”蒋舒艺不会松口。
在听到徐安澜的名字时,盛欢的指甲终究还是断了。
那个加州令人闻风丧胆的知产律师,出了名的刁钻与难弄,几乎从无败绩。
盛欢心如死灰。
准备好资料那天,蒋舒艺的律师徐安澜以工作室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蒋舒艺有样学样学之前的盛欢转到微博发送,给全民科普版权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