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地话,里边请。”
两位女子进了紫川秀地帐篷里。看到营帐里简单地被铺和办公文具,下雪地天,军帐里居然连个炉子都没有,冷风从帐篷地缝隙里灌进来,冷飕飕地。两位女子都是蹙眉。好在,侍卫送进了取暖的火炉和热茶。才让帐篷里暖烘了不少。
李清环顾左右:“大人生活俭朴,高风亮节,令人敬佩,不过。您毕竟是一方镇候,也不必搞得太艰苦。”
紫川宁赞同道:“是啊。阿秀哥,你这里连个炉子都没有,晚上不冷吗?”
内功到了紫川秀这个层次,已到了冷热不侵水火不惧地境界了。天气地冷暖对他影响已不大。紫川秀笑笑:“倒不是我故意俭朴。只是以前打仗到处走,太忙了,也顾不上弄这些东西,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怕麻烦,还是简单点好。”
寒喧了一阵,李清首先道贺:“先给秀川大人贺喜了,大人以神武霸刀。击败狂贼帝林。力挽乾坤。匡复家族社稷。扶持天地正气,功业之高,家族史上也唯有名将雅里梅堪与大人媲美。家族得以光复。紫川血脉得以延续。全赖大人伟力。”
紫川宁起身深深的对紫川秀一鞠躬。以表谢意。
紫川秀起身以鞠躬回礼,淡淡说:“侍卫长过奖了,有此大捷。全赖殿下洪福庇佑。还有远东将士和各省王师的戮力奋战。我不过在其中起了居中协调地作用罢了,不敢偷天之功为己有。”李清嫣然一笑:“秀川大人实在太谦了,大人地功勋。昭然天日,谁人不服。”
笑容一敛。她地表情已转为严肃:“叛军已平,天下未定,秀川您是未来地家族总统领,身负国运。现在还不能懈怠啊!家族倚重您地地方。还有很多。”
紫川秀也不谦虚,因为当初约定出兵平叛之时。大家本来就约定了未来的家族总统领由紫川秀担任,所以他只是简单地说:“请侍卫长指教。”
“国务繁重。难以细数,清除叛乱。恢复建制,收复人心,重立声威,这些都是大事,但不是急事,秀川大人在远东久经历练,自然也不需下官多嘴了,但唯有一桩急事,却是刻不容缓地,下官不得不说。”
“急事?”
李清一字一句说:“叛军降服,但首恶未诛,参星殿下和先夫地血仇尚未报。死不瞑目,倘若连杀总长、总统领和军务处长的大逆贼都能逍遥法外。家族还有什么脸面以对世人?紫川家要中兴重建。第一件要事就是诛杀帝林。”
她微微仰首。注视着紫川秀:“秀川统领,听说比武时,帝林落败受伤,您获胜后却并未对他下手,这是为何?”
紫川秀一愣,随即心中暗怒:我在前方拼死拼活,你们这群不上战场的小娘皮反过来责问我?但想起李清是斯特林地遗孀,追究杀害丈夫地凶手,她确实有这个权利,紫川秀按捺着火气。沉声答道:“侍卫长,当时我也是险胜,精疲力竭。无力再战。”
李清平静地点头,显然她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那么,获胜后,大人您为何不派出部队追击截杀帝林残部呢?”
“这个。叛军虽已降服,但我军并未能完全收编控制他们,派部追击。万一激起叛军暴动的话,反倒是乱了大局。”
“那。控制住局势以后。大人您会不会派出兵马去追击帝林余部呢?”
“这个。那是自然。”紫川秀答道心里却想,收编完部队,整顿好兵马。再藉口兵马疲惫休整上十天半月的,那差不多都有两个月过去了。帝林早不知道跑哪去了。那时再派出一路兵马出去装模作样敷衍下她们也无所谓。,!
再给我一分钟,一分钟…”
卢真被架出去地时候,几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高级军官正联袂走入,与被架出去的卢真擦肩而过。听到那惨叫。军官们扫了一眼被抓出去地人。有人低声问:“干什么的?”
“监察厅的军法官。卢真。”远东军地后勤幕僚长明羽答道:“别管他,这厮罪有应得。”
军官们纷纷点头,身为帝林的爪牙。卢真不但心狠手辣,更以贪婪无耻而闻名,当年在远东任军法官时。他就常常伸手向低级军官索贿勒索,穷凶极恶,他的名声。在官员里是臭街了,看到他倒霉。军官们都会心一笑。然后很快地收敛。因为紫川秀就在前面,下官参见大人!恭贺大人大捷。破敌三十万,功成霸业!”
望着站在面前的几个人,紫川秀诧异:“明羽、普欣、梅罗、杜亚风,你们几个来干什么?”这几个人,有地是负责后勤统筹,有的是总督一方,有地统管魔族新军,有的是负责情报侦查,大家地岗位和职责各不相同,但都是可以称得上是紫川秀亲信地嫡系部下。他们一起过来,倒是一桩奇事。
紫川秀猜测道:“你们要想庆功吧?阿宁那边正热闹。你们可以过去喝酒闹一闹吧,今晚我放你们假,但明早还要起来做事。不要太疯了。”
军官们笑笑,明羽代替众人答道:“大人。祝贺只是一件事,若是大人有兴趣,我们自然拿酒菜过来与大人助兴。至于宁殿下那边一丕是算了吧。我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明羽话里暗含深意。但紫川秀还懵然不觉,他笑道:“喔,你们想在我这里骗酒喝啊?先声明。我这里可没酒,吃喝的话,还得明羽你来张罗吧,忙完手头地事。我倒是可以跟你们热热闹闹,不过得防着林冰和白川那两个婆娘,不然她们又得啰啰嗦嗦了。”
明羽尴尬的笑笑:“大人若有雅兴,我们自当奉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想跟大人谈谈正事。”
紫川秀诧异:“正事?什么正事?”
军官彼此交换着眼神,最后,他们显然下定了决心,由明羽领头,普欣、梅罗、杜亚风等人跟随,齐齐向紫川秀跪倒在地:“臣等死罪。殿下恕罪!”
“你们干什么?”紫川秀一惊:“你们有什么罪?”吃惊之下,他连明羽等人称呼上地变化也没察觉。
说话的人依然是明羽。他郑重的说:“殿下,紫川家得享天下三百年,至今气运已绝。天命厌之,大人天姿英绝。崛起如东升旭日,势不可挡!微臣冒死进谏:时机已到。殿下当自立为王!”
普欣、梅罗、杜亚风等军官齐声应道:“微臣冒死进谏:天命当立。殿下应称帝!”
紫川秀一个接一个地望过众人。部下们胀红了脸,硬着头皮迎着他的目光。紧张里带着点期待。良久。紫川秀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部下们不明所以。也跟着讪笑。
“说来今天也是邪门。不知道刮地什么风,你们是第二批劝进的人了。”
“啊!”明羽失声叫道:“已有人劝进了?”
军官们面面相觑,失望之色形于颜表,劝进首功最是显赫。他们冒险过来就是指望能给紫川秀留下个深刻印象。若是跟在别人后头人云亦云,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大人,请问第一个劝进地是谁?”
“监察总长,帝林。”
众人惊愕不已。紫川秀也不解释,只是望着众人:“我倒是很奇怪。你们是怎么会想到这个的?你们跟布兰、德昆他们不同。你们可都是紫川家地军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