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里的水被晒得温热,江舒在弯了腰,仔细辨认了一下田里的苗株——
比较多的那些应该是水稻,个别两株的应该就是杂草。
江舒伸了手,指尖摸了摸一株长得不太一样的杂草,指尖用了力想拔,又堪堪停了下来。
然后她扭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叔:“大叔,请问怎么区分杂草和水稻苗呀?除草是直接拔掉吗?”
大叔暂停了手里正在喷洒的药,抬头看了她一眼:“现代社会了,除草当然是直接喷除草剂。”
他晃了晃手里的喷头。
江舒:“?”
江舒神情复杂地直起了身。
大叔便又乐了:“你随便拔拔吧,种之前地里都做过两次除草的,长不了什么野草的。”
江舒决定信任他,她弯腰在地里转了两圈,将那几株长得不一样的草都拔了,然后蹲在沟渠边洗了手,有些心虚地去找了任务发布者。
她不知道自己除草得合不合格。
不过任务发布者并没有下田去仔细查看,只是问了两句就给她盖了章。
江舒松了口气,她拿着卡去了村门口,从导演手里接过了任务奖金,又看了看剩下的任务。
其他嘉宾显然也都回来过,剩下的任务又少了一圈,江舒挑挑拣拣,然后接了个剥玉米粒的活儿。
这个活儿听起来还算轻松,江舒琢磨着这大概是帮哪户人家处理一下午餐材料,结果刚到了任务发布人家里,就被带到了屋子的顶层。
玉米粒均匀地铺满了大半个顶层,正在曝晒太阳。剩下的一小块地方放了个小木凳,凳子前面堆满了玉米棒,像是座小山。
任务委托人点了点那座小山:“把这一块剥完就行。”
他拿了根玉米棒示范:“剪刀捅进去,然后转两圈就可以剥了。”
他剥完了一根玉米棒,将剪刀塞到了江舒手里,然后转身下了楼。
江舒抓着剪刀,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那堆玉米棒,然后呆呆地坐到了那个小矮凳上。
摄像大哥跟着走了过来,把摄像机固定在了她身旁。
江舒抓了跟玉米棒,学着委托人的动作,插了好几下,才把剪刀插进了玉米芯里,然后她把玉米棒抵到地面上,用力转了两下。
玉米棒登时四分五裂。
江舒捡起了碎开的玉米棒,将玉米粒从上面搓了下来。
江舒才搓了十来个玉米棒,就觉得自己掌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痛苦地看向了摄像头:“你们这是个什么综艺啊?”
她喃喃道:“劳动改造纪录片吗?”
劳动改造纪录片一直到了中午都没能拍完,江舒麻木地剥着玉米,摄像大哥小声提醒她:“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