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七点到八点”这个解答时间,次级问题就不予处理。
精准,一板一眼得就像按程序做事的机器人。
部分研究员私底下嘀咕,怪不得联盟研究院在近三年技术突飞猛进,各种研究发明不断出现。天知道那些研究院的人,趁银翼集团的钟家主牺牲,借律部长这个特性,“蹭”了多少科研思维去。
——那可都是没有写真正的一作、二作是谁的学术成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由军研究部一群道德底线本来就比较“灵活”的研究员,越来越有“叛变”的迹象:
他们觉得新元1073年-新元1076年的三年联盟高压统治不能全部归罪到律若身上。
一个连其他团队的人过来蹭思路,蹭设计,都一板一眼,完全不知道其中牵扯到多少利益的人,真的懂什么是“名利”什么是“权力”吗?换句话说,就算真的将那个特权放到他手中,他知道该怎么用吗?
今天,眼见已经快九点了,原本该解决的“错误待校”一条都没有解决,研究员们议论纷纷起来。
以律部长比机器还精准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可能睡过头了。
该不会出事了吧?
可他又不住在自由军的基地内,如果不上线,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状态。
几名研究员对视一样,赶紧跑去找唯一能直接联系上律若的领袖。
————
自由军科研人员崇拜的对象被按在花丛下,
异种半跪在藤椅上,一手按着扶手,一手摩挲律若的唇。
它复刻自样本,生得有些薄情的眼皮还弥留刚刚律若生疏吻上来的微凉触感。柔软,轻盈,如同坠落了一片清晨的月季花瓣。
指尖缓缓按压食物柔软殷红的唇,异种的眉下被花丛落了片薄薄的阴影。
它——又或者说样本,生得其实很有几分凉薄,眉骨高,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唇比常人更薄,一旦褪去笑意,就显得加倍危险。黑玉似的头发垂在白得透出冷意的脸颊边,平添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
敛去温柔、笑意后,它的视线,说不出的令人不安。
晦涩的贪婪、恶念在眸底闪烁
就像一条蛰伏的巨蟒,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将律若连皮带骨,一块儿吞掉。
过了一会,它才缓缓收敛起属于异种那种永无止境的贪婪和永远不知休止的饥饿感,一点点牵起唇角——如果仔细看,能够发现,这个弧度显得有些僵硬,透出异种模仿人类的恐怖感。
但异种自己毫无所觉。
它只是直觉,不能这么早暴露真面目,将食物吓到。
等按捺下贪婪,异种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了。
暗银的影子缓缓流动,骨尾悄无声息绕到藤椅后边,一旦律若出现任何控制失效的端疑,尾针立刻会刺入他的后颈。
异种捏着律若的下颌,巡视他的脸。
律若刚刚被异种拽下来,反按在月季花丛底的复古藤椅上。此刻银发散乱,发丝里落了不少浅粉、纯白、深红的花瓣。一些花瓣被碾碎了,花汁染到他白皙的脸颊边,在他原本冷淡的颊边抹出一抹勾人心弦的浅红。
他没发觉“学长”的异常,还迷离地望着“学长”。
“学长?”
异种眼底的端详散去。
它重新勾起一个样本惯常的温润笑意,状似亲昵地以指节在律若脸颊边拭了拭。
“沾上了。”
律若“哦”了一声,还以为学长是要帮自己擦掉,老老实实仰着脸,任由莹如冷玉的指节将原本一小痕的花汁抹开——他似乎从来没想过“钟学长也会恶劣地玩弄他”这种可能。
明明以前在公学里被那些精英弟子恶作剧过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