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顿了顿后说道:“所以,我认为,我们更应该听听他们的声音,看看他们究竟想要怎么做。如果违背他们所想,那队伍就算强行建立起来,也会军心受到打击,那样,才是真正的有损战斗力啊。”
林强缓缓说着,在场的的众人都有一些动容。严小幻这时疑惑的问道:“那又怎么能做到倾听他们的声音呢?新兵和老兵加起来,一共得三千多人了,如果挨个问,得问到什么时候去。”
林强笑了,他摊开手说道:“谁说倾听士兵的声音,就是得挨个问了。用心去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他们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都是心里的声音。”
林强正色道:“今天,我去兵营里走了一圈,不是检查他们的训练成果,只是看看他们的生活状态。我观察到的是,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圈子。过去在来到这片土地前,我们家乡那边经常讲一个东西,叫做番号。”
“所谓番号,就是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关系到一个集体的荣誉,以及在这个集体中所有牺牲,壮烈,成功和悲伤,是一切。所以,这次我站常石,不是因为要尽可能保存战斗力,也不是因为我认为这样更简单,更稳定。而是,为了让这个印记不消失。”
“我们如今,有了一营这个打了胜仗的营。今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一营。新建立二团,三团也如是。总有一天,他们也将创造出自己队伍的记忆。而他们的番号,就是今后他们的名字。”
听完林强的一席话,严小幻终于是明白了。带队伍不像打猎,也不是说师父带徒弟传一门手艺,而是真真实实的集体,真真实实的荣誉,真真实实的拉起一支队伍。
很快,在众人思想统一后,军委会决议,由现在的新兵营,原地整编成两个团,分别为救民军二团,救民军三团。升任救民军一团一营营长——哈尔,为新任一团团长。原一团副团长常石,调任救民军二团,为救民军二团团长。原救民军一团团长严小幻,调任救民军三团,为救民军三团团长。
二团三团可以从一团抽调必要的精干力量,满足营级和连级指挥官空缺,一团指挥官缺口,由哈尔从现一团士兵中拟定人员,上报救民军军委会研究后批准。
消息下达以后,不论是一团的士兵,还是新建的二团和三团新兵,都是松了口气。这样做不仅让一团保留了自己的建制,也让二团和三团的新兵感觉到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既然编制下来了,剩下的就是调动和换防。
考虑到如今矿山研发中心的生产线,生产能力有限,短期内二团三团配不齐枪炮,也无法快速行程战斗力。所以经军委会商议决定,救民军一团二营三营,从矿山进军到切尔镇,配合一营驻防。如今还停滞在切尔镇新兵营的二团和三团,结束新兵营的训练,二团调动到矿山,而三团则跟着团长严小幻回部落那边驻防,进行山地训练。
人员的增加,也给研发中心的梁硕鹏带来了武器装备方面的压力,梁硕鹏如今已经又新造了五台车床,拉着生产线三班倒,也短期内满足不了人员装备的需求。于是乎林强又找到梁硕鹏建议道:“我说梁子,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弄个兵工厂了?”
“强哥,你说的轻巧。兵工厂哪是那么好弄的。现在又得忙着开采,又得忙着设计武器装备。活都忙不完,哪还有人手了?”
林强摇摇头道:“哎,此言差矣。你可以实现机械化生产嘛。”
梁硕鹏愣了,他结结巴巴道:“强哥,你个文科生,就别画饼了行吗?我鼓捣出膛线,燧发,就已经快要了我的老命了,你还让我给你弄机械化生产线,你是想累死我吗?”
林强也是惊讶道:“不应该啊,不是有蒸汽机吗?”
梁硕鹏摆了摆说,直说道:“你啊,别提了。我生产武器,得弄火药对吧。我弄个烧火的蒸汽机,是不是找爆炸,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林强笑了,他问道:“我看你是忙傻了。什么叫流水线不知道吗?你可以有些部分用蒸汽机,有些部分手工。还有些部分,实在不放心,手工也慢的话,你就蹿腾程少伟,给你弄个电机。反正你们科研部三个大主任,总不能光累你一个人。”
林强不擅长技术,但他的的确确是擅长“挑拨离间”。别的话梁硕鹏是一句没听进去,偏偏就把这句“不能光累你一个人。”听了进去。
于是乎,不管程少伟如何哀叹,不管韩旭怎么跟梁硕鹏呛火,梁硕鹏是天天催着程少伟,说为了保卫胜利果实,武装救民军战士,自己要扩大生产,让程少伟早点给他鼓捣出电机来。
程少伟也是苦不堪言。
而且梁硕鹏不光找到了程少伟,还去找了侯派。侯派能鼓捣出留声机来,就证明他对精巧的机械有自己独道的天赋。以至于,军委会科研部,三大主任形式一下子逆转。本来最苦逼的的梁主任,摇身一变成了侯派和程少伟两位主任的监工。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