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里道:“就算父汗肯饶恕他,他也做不成太子了。我可不想担负个弑兄夺位的恶名,让父汗来处理他,才显得我光明磊落。”登里微笑道:“我还要在父汗面前为他求情,至于他能不能活的成,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叶护骂道:“你这阴险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登里却不再理他,吩咐众人:“带他们回去。”
二
可汗服了药,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忽然侍者慌慌张张进来禀报,道:“禀可汗,好像出了事了。”
可汗道:“什么事这样惊慌?”
侍者道:“小人远远看见,叶护太子被五花大绑着,向这里走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可汗吃了一惊,道:“谁这样大胆?敢绑太子?”
侍者唯唯诺诺地说道:“小人看见,好像是登里王子在一旁。”
可汗疑惑起来,说道:“登里不是去了洼里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呢?快叫他们进来。”
说话之间,登里已经押着叶护等人进了屋。
登里双膝跪倒,眼泪汪汪,说道:“求父汗给孩儿做主。”
可汗连忙在侍者搀扶下坐起来,看着黑压压一群人,有些头晕脑胀。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汗指指叶护身上的绳索道:“是谁捆绑太子?”
登里道:“是孩儿捆的。孩儿今日险些死在大哥手里。”
叶护急急叫道:“父汗莫听他胡说,是他陷害孩儿。”
可汗越发一头雾水,道:“登里,你且说,你为何说险些死在你大哥手里?”
登里道:“孩儿今日一早,骑着宝马前去洼里为父汗祈福,谁知经过一片山谷时,遭到了伏击,原来大哥带着人早就埋伏在这里,想要孩儿的性命。幸亏堂兄顿莫贺及时出现,救下孩儿。不然,孩儿就再也见不到父汗了。”
可汗冷冷地转脸向叶护,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叶护急忙分辨:“父汗,不要听他的,是他陷害孩儿。”
可汗声音里有些颤抖,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道:“我问你,可有此事?”
叶护低下头。
可汗略一思索,充满疑惑地说:“顿莫贺,你为何出现在现场?别告诉我,是巧合。”
顿莫贺连忙上前回话,道:“小侄昨夜巡视防卫情况,无意中发现太子带着十几个人匆匆出城,当时虽有疑惑,却并未多想。直到清早,见登里王子出城,方才感觉不妙。为防万一,小侄连忙带人追上前去。幸好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事情紧急,来不及禀报,请可汗恕罪。”
叶护大叫:“一派胡言。分明计划周详,引我上当,还假惺惺欺骗父汗。”
可汗怒道:“住口。你妄图杀害登里,还要狡辩。”
登里道:“父汗,这里还有几个大哥的侍卫,父汗可亲自审问,就知孩儿此言非虚。”回头向那几个俘虏道:“可汗在此,还不从实招来。”
可汗问道:“你们可是太子府里的侍卫?”
那几人胆怯地看看叶护,说道:“是。”
可汗怒道:“你们刺杀登里王子,可是太子指使?”
侍卫们伏地磕头:“一切均是太子指使,求可汗饶我们一死。”
可汗面如土色,指着叶护,说不出话来。
叶护哭道:“孩儿知错了,求父汗宽恕我。”磕头如捣蒜。
可汗再也支持不住,头一昏,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