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谦看向玉淮阴,“还有你,把五皇子单独押到皇家别院,不得放出任何消息,朕会草拟文书送到西蜀,让西蜀给朕一个交代。”
玉淮阴被人围在中间,什么都来不及安排,就被带走。
临走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魏行知,眼中划过些许不明意味。
万俟谦站在魏行知身前,隔绝了那道令人极不舒服的目光。
“走吧。”
走出大理寺的时候,马车已在外面停着,魏行知先上了马车,万俟谦才上去。
“以你对西蜀皇帝的了解,他会为了自己这一儿一女,割地赔款吗?”
“不会。”万俟谦神色笃定,“西蜀皇帝贪财好色,性情嚣张狂妄,让他舍了西蜀半壁江山,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魏行知皱眉,“你这是逼着他开战?”
“非也。”万俟谦轻声道,“还有一种可能,他会放弃这一儿两女,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那我们要提前做准备了。”
“嗯。”万俟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道,“我把你调去金卫总营,训兵,可以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这边有秦阁老看着。”魏行知一口应下,“不过,你得把秋生借给我。”
“没问题。”万俟谦点了点头,“如果出征,我陪你一起去。”
“那还是别了,身为皇帝,还是坐镇都城为好。”魏行知摆了摆手,“程太傅你怎么处置?”
次日,程太傅一家涉嫌通敌,全家被下到大理寺中,等候听审。
这一条消息,将整个南枭朝堂都炸的人人坐立不安,那些平日里跟程太傅走的近的,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一个个巴不得跟程家撇清关系。
最叫苦的当属程家那两个儿子,刚一回来,还没大显身手,就被强行下到牢狱中,尤其是程修的身子还没养好。
程夫人指着程太傅痛骂道,“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剑走偏锋,来南枭当什么内奸,素素没了,芊芊也没了,我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牢里面受苦……这就是你求来的吗?”
程太傅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的凉席上。
程夫人痛哭道,“当初你要做这件事,我怎么都不同意,芊芊的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都是那个公主,亲手把我们的女儿杀了……”
“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都成了阶下囚了,你所说的好日子,在哪儿呢?”
程太傅叹了口气,脸色格外沉默。
他也没想到,皇上会发现程皖素是西蜀的公主啊?
这么多年都没事儿……
他的两个女儿,个个都死于非命,他难道就不心痛吗?
可这是西蜀派下来的命令,他怎敢不从?
“程太傅,皇上要见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夏风打开牢门,对程太傅道。
程太傅看了眼夏风,从席子上站起来,背都弯了不少,“皇上可有说要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