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魏行知转身。
“站住!”怒哈赤铃再次吼道,“他喜欢你。”
魏行知脸色一顿,“你有病吧?”
“糊涂的是你。”怒哈赤铃解释道,“在晚宴上,三十六妃,环肥燕瘦,他一眼都不曾看过,西蜀二公主,南枭第一美,还有我这个北疆圣女,他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心上过。”
“唯独你。”
怒哈赤铃走到魏行知身前,“唯独你,你每次开口,他都会把目光落到你身上,哪怕你不说话,只坐在席位上喝酒,他都会看过去,恐怕他连你整个晚宴喝了多少杯酒都记得清清楚楚。”
魏行知看着怒哈赤铃的眼睛。
努哈赤铃嗤笑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打断我的铃声,是为了不让他被扰乱心智吗?”
魏行知冷声道,“他从始至终都没被你扰乱过心智。”
“为什么?”怒哈赤铃笑道,“你真以为他心志坚定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他知道你整个晚宴喝了多少杯酒,那你就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也把圣丹给你。”
魏行知破天荒的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又不喜欢他。一口价,一个条件换一颗圣丹,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你这人怎么……”
“怎么?冷血无情,蛮横不讲理?”魏行知绕开努哈赤铃,在走到门口时。
怒哈赤铃不甘心的道,“好,一个条件换一颗圣丹。”
魏行知勾唇,又隐去笑意,“一个条件换一颗圣丹,我还是亏了啊,你敢用一颗圣丹跟我交换,那说明这个条件一定对你十分重要……先说好,这个条件不涉及南枭的利益。”
努哈赤铃从脖子上,将项链取了下来,“你放心,绝不涉及南枭的利益。”
她将手中的项链垂着的吊坠铃铛掰开,露出里面清香逼人的药丸。
“这才是真正的圣丹。”
魏行知一把拿过,“多谢。”
出了房门,她的脚步就快了起来。
半个时辰是一个小时,离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那么还有四十分钟,要回到皇宫。
现在已经宫禁了,走正门肯定不行,翻墙又要避开禁卫军。
魏行知眉头紧锁,心底紧张。
她不知道那个圣女说的是真是假,但现在不能让万俟谦把那颗给吃掉。
努哈赤铃从窗口看着魏行知匆匆的身影,咬了咬后槽牙。
她被耍了,魏行知才不是不在乎万俟谦,装的还挺像的。
若不是她需要魏行知帮她脱离北疆,她才不会这么急。
关了窗子,怒哈赤铃看着空了的项链,重新将铃铛合上,戴在了脖子上。
不能被那些元老发现。
皇宫内,万俟谦身上的银针刚刚卸下,靠在床头,眼底青黑清晰可见,李太医叹了口气,“皇上,拖不得了,那药应该和从前北疆进贡的一样,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取了,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