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玉淮阴回去后,驿站的下人就禀报,玉玲珑受了伤被人给送回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淮阴心情烦躁的走进玉玲珑的房间。
噼里啪啦的,室内能砸的东西落了一地。
他脸色阴沉的站在玄关处,看着坐在床上,额头缠着绷带,脸颊高肿的玉玲珑。
“玉斐打得你?”
玉玲珑抬起头,眼中透着彻骨恨意,“那个小贱人,当上皇后,就敢这么嚣张,她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她!让我们在宫里的人杀了她!”
“杀了她?”玉淮阴眼中蒙上讥讽,她冷笑一声,“她现在是南枭的皇后,你动她,怎么跟父皇交代?”
玉玲珑恶狠狠的道,“父皇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让我受这份气,杀了她,我们也能再换一个人去做皇后!”
“换谁?换你吗?”玉淮阴冷声道,“二皇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当众对南枭皇帝示爱,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你看他是会遂了你的意,还是会骂你恬不知耻,丢了西蜀皇室的脸。”
“你住口,你算什么东西。”玉玲珑站起来,扬起手,“也敢教训本公主。”
玉淮阴捏紧玉玲珑的手腕,“我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南枭已经囚禁我们了,西蜀不送来二十万两银子,我们就别想走出南枭。”
玉玲珑脸色惊愕,“凭什么!”
“就凭你那个好二哥,干的那些蠢事!”玉淮阴甩开玉玲珑的手,“你最好别去动玉斐,她如今是我们西蜀唯一的底牌了,如果出了什么乱子,你担当不起。”
说罢,玉淮阴转身走出房门,“看好二公主,她去哪都来向我禀报。”
玉玲珑瘫坐在床上,二十万两?父皇是个什么性子,她倒是知道。
贪财好色,要二十万两,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都怪玉斐那个贱人,当了皇后,一点用都没有!若是她能进万俟谦的后宫,如今南枭早就是西蜀的掌中之物了!
不行,她要想想办法,混到皇宫里去。
魏行知刚出宫,就有人给她塞了纸条,出乎意料的,不是楚行简,而是北疆的人。
她看着纸条上的“兰亭阁一叙”眉心跳动了两下。
北疆圣女?
就是她祖母再三嘱托,离她远点的那个。
可是这张纸条都清清白白的写着,要她过去,她不去岂不是有点辜负北疆圣女的情意啊。
魏行知琢磨了一下,退,不是她的风格。
兰亭阁是皇城有名的风月场所,不过也会做酒楼生意。
包厢内,怒哈赤铃揭开了面纱,扔在软榻一角,自己则坐在窗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她手上拿了串糖葫芦,时不时的咬上一口,那妩媚的脸庞透着一种清澈纯真,不谙世事。
魏行知敲了敲门,走进去,努哈赤铃刚好回过头,双目对上的时候,怒哈赤铃弯唇一笑。
魏行知心头漫上奇异的感觉。
“圣女深夜约在下前来兰亭阁,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她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努哈赤铃道,“不必看了,元老们不在,他们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魏行知挑眉。
努哈赤铃咬了口糖葫芦,“你们中原的东西真好吃,连街头卖的冰糖葫芦,也酸酸甜甜的,不像北疆……到处都是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