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安静些,我们此来可不是来吵嘴的。”那少女赶紧把少年郎拉过来,细声劝道,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道歉道。
“对不起。”
“我错了。”
二人乖乖认错。
褚观南看着也有意思,看起来这少女才是老大嘛,其余人和她的弟弟妹妹一样听她教诲。
少女处理完了家事,不好意思地朝褚观南笑笑,才认真说道:“褚姑娘,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褚大人虽不在,我们也能成为你的后盾。”
“朝堂不太平,姑娘一介女儿身,想来总要有人不平。”
“我们既受了褚家恩惠,自然会为姑娘尽心竭力才是。”
褚观南听她絮絮说来,不禁有些愣神,片刻才说道:“谢谢你们。”
又问:“听说有几个先生辞馆了是不是?”
“确实有几位先生离开,姑娘不要误会,先生们都是好人,只是不巧出了问题才在这个时候辞馆的。”少女听见褚观南问,赶紧回道。
褚观南安抚地笑笑:“我没这个意思,不过听见了问一声罢了,不必惊慌。”
“是。”
“你们且去上学吧。”褚观南说道,打起帘子,回到了马车里,命人继续驶进去。
几人才离开。
不过他们的声音还是传到了褚观南耳朵里。
她听见那个少年郎大声说:“我以后肯定要上战场,把戎人杀得屁滚尿流!”
然后是少女的声音:“就你这小身板,别保护自己都够呛。”
少年郎不服气地大叫:“什么话,我大夏人一人顶他们仨!”
“那我可等着瞧了!”是少女明媚的笑声,像坚韧不拔的松树一样,直直飞上云霄。
“真是活泼啊。”褚观南坐定,和侍书调笑道。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才到正厅前,院长已经焦急地等着了。
好不容易才看见褚观南马车过来,立马扬声说道:“可算盼着褚姑娘来了,来快请坐。”
“管城,给两位看座。”褚观南扶着侍书下来,院长立马让人给王虎和侍书搬凳子来,怕怠慢了他们分毫。
褚观南捧过桌上热茶,细细品道:“好香的茶,是今年开春新采的龙井吧?”
院长笑说:“姑娘好厉害舌头,这都尝出来了,确实是今年新茶。”
他低头局促地搓了搓手指,又飞快抬头看了褚观南一眼,立刻低下去:“不瞒姑娘说,前几日有三位先生辞馆离去,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到底影响了学生学习,您看……”
话虽未完,褚观南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安抚道:“你不用担心,去招就是了,前几年的秀才、进士有无职在身地,你都去看看不就有人了。”
院长挤了挤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这钱……”
褚观南却明白地笑道,拍了拍桌子,轻声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虽年轻,可也知道念书是重中之重,是件要事。以为父亲在时每年捐多少钱,以后也多少,不会少了书院一分一厘。”
院长立马喜笑颜开地站起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才想起来开口说道:“哎呦,哪要姑娘说这种粗鄙的话,岂不是污了姑娘口舌。”
他拍拍胸脯,把它拍得啪啪响:“何况褚大人教出来的人品,我自是放心的。不过一说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现在也是事多,随口先说了,怕到时忘了倒不好,院长多虑了。”褚观南轻放下茶碗,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