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穿着里衣坐在床上,于江绾领口的衣襟又被拉开,只觉得很冷,开始发抖。
“冷。”她往他怀里缩。
周子正伸手拉过被子,将她裹住,一手按住她肩上的被子,一手接着按她的心口。
许久后,心口的那阵刺痛终于消散,于江绾后背湿了一片。
她靠在他怀里,伸手轻搭在胸口的手上,有气无力道:“不疼了。”示意他停下来。
他给她按了许久,一直没停下,手怕是早已经麻了。
周子正低头,月光下的那张脸上没了痛苦的神色,他的手衣襟里抽了出来。
他将人用被子裹紧放在床上:“明日我沐休,一起去城里医馆让大夫看看你心口疼的毛病。”
她心口疼的毛病一日比一日严重,不能再拖。
于江绾浑身发软,十分疲惫,听了周子正的话,点头嗯了声。
去看看也好,要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那可能就是她心里猜测的那个原因了。
胸口的刺痛折磨的她疲惫不堪,现下缓了过来后,头一沾枕头,困意袭来,闭上眼睡了过去。
周子正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等了会后见没有异常,伸手拿过一边的毛毯盖在身上合上眼。
翌日,于江绾睡醒,天已经大亮,屋子和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她伸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
她盯着身上周子正的被子,昨晚的事在脑中纷纷涌现,想到胸口的那只大手,脸一热,当时只顾着胸口疼,没有想其它的,
她摇了摇头,不能再想,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院子里的大黄见到她出来,朝她叫了两声。
她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早呀,大黄。”
大黄弯着那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于江绾面前,朝她叫。
“饿了吗?”她蹲下身,揉着大黄的两只大耳朵:“我去烧,一会就好。”
大黄甩了甩头,耳朵上的手依旧捏着它的耳朵不放,朝她叫了两声后无果后,任由她捏着。
于江绾和大黄玩了会后洗干净手,准备去厨房做早饭,院门被推开,周春芽出现在门口。
“春芽。”于江绾朝她招手,让她过来。
自从上次买完果树后,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看见周春芽了。
周春芽跑了进来,冲到她面前:“嫂嫂,你身子好些了吗?”
“你三哥和你说的?”于江绾心口疼,只有周子正知道。
周春芽点头,拉着嫂嫂往屋里走:“三哥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陪你。”
今日天没亮,三哥就来家里了,先是和娘说了些什么,娘气的破口大骂,三哥说了几句后,娘气的直接摔门回屋。
后面三哥让她来陪三嫂,三嫂要是哪里不舒服,带着她去城里医馆,春芽这几日被他娘拘在家里学刺绣,哪里也不让去,要不是三哥,她还要被困在屋里。
“嫂嫂,你早上吃了吗?”周春芽让三嫂坐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