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川摇摇头道:“今日偶然听旁人提起,心中好奇。”
少年并未在意,接着感慨:“昔杀得百八十人,换张面皮强做人,此等行径看在眼中实在可憎!”
沈念一行人来沧州本是为救何元,如今目的达成,回京一事也该提上日程。就回京一事,几人产生分歧。
黄贼一日不伏法,何元就一朝难眠。可现只知黄乌生往豫州方向去,其余一概不知。
沈念认为若何元孤身前往危险重重,来沧州的计划仓促,不如等他们一并回京后处理妥当再一起去豫州。而且在京也并不一定会毫无进展,介时也可以让人查探黄乌生的情况。
而何元则认为一人行更便捷,且也不是很情愿由于自己个人原因浪费大家共同的时间。
两人僵持着。
其余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前几日接连降温,今日倒是回了些暖意。女子趴在窗边,视线探向远处,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窗外飘落的枯叶,气堵胸腔难抒。
发呆都发的心神不宁,一点动静就要望向不远处院落大门。一次次期待的望过去,再失望的继续数着落叶。
“吱呀——”一声。
沈念再次望向门外。
进来的男子身着青色长衫,瑶阶玉树,相貌堂堂。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问道:“念儿,一会去逛集市吗?”
与此同时,府邸的另一处院落。庄可怀鬼鬼祟祟的翻着墙,眼睛更是小心翼翼的瞧着屋内女子的动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墙头的少年,左看右看都寻不到何元的身影。心中顿惑,一个不留神,发出痛苦的哀嚎。
冬天泥地被动的硬挺,摔在上面如坠入冰块,既冷又疼。因疼痛而扭曲紧闭的双眼一睁开,就发现刚刚死活找不到的人在盯着自己。
冰冷的视线比用来支撑身体而接触的泥面还要冷上三分。
“好巧啊何姑娘,你也要去逛街吗?”
“有事快说。”见男子没事,女子默默转身。
信
庄可怀迅速从泥面爬起,下意识想拍去身上灰尘追上去,刚迈开一条腿顿觉不妙,怕是膝盖蹭掉一大块皮。
一瘸一拐的追在女子身后道:“沧州集市早有耳闻,一直也没有机会。”
何元摆弄着素来看不进去的账本敷衍道:“嗯呐,最近事情是挺忙的。”
“是吧。”以为自己得到认可的庄可怀立马激动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日就去逛逛怎样?”
“不怎么样。”女子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
“别啊,你在考虑考虑呗。”少年不死心,继续劝着。
两处院落两人几乎同一时候走出院门,面上皆带着颓然之意。
谢长川在外堂等着,见两人表情就只事情不是想象的那般顺利。
两个时辰前,三人下定决心要改变现下这种境况。经几人短暂的商议,再结合书中所述。一致认为她二人如果不接触是没有办法打破冰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