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赛飞:“等完事了我们去。”
马霜痕生出了期待,“好啊,希望春天还没过去。”
水色他乡的包厢满足私密需求,没监控,隔音好,虽然店里规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时偷偷行一下,只要大嘴巴不往外吹,没人发现。
“水调歌头”包厢渐渐成了金世耐的御用房间。
今晚切换成午夜魅影,蓝色系的主题,整个包厢幽幽朦朦,多了几分情调,也多了几分危险,不知道金世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到营业时间,马霜痕跟着温赛飞去包厢。
孖蛇意见最大,瞥了眼温赛飞身后的女人,“做事还带着个女人,拴裤腰带上得了。”
温赛飞回头看下马霜痕,“我和她的关系就像你和老板,必须寸步不离。这么漂亮的老婆换谁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
马霜痕配合地娇涩一笑,没多费劲演戏,只是感觉温赛飞故意装深情逗她,以前就有类似场面。
小姨说得对,小狐狸玩不过老狐狸。
“老板。”温赛飞和马霜痕一前一后叫着。
金世耐在慢腾腾抽着雪茄,“水色他乡不养闲人,做事就做事,我没功夫看你英雄救美。”
马霜痕一听有戏,跟温赛飞交换一个眼色,“老板,论力气我比不过普通男人,我就一个优点,跑得快,一定不会被对方逮到。”
金世耐阴险一笑,长长吸了一口,话里有话:“领教过了。”
马霜痕只能低下头,温赛飞不着痕迹挡在她身前,“老板,人我从华洲带来的,去哪里都会带着,出了差池我负责。”
“出了差池你负责?”金世耐眼神耐人寻味,“这次出事,你是不是要说出现意外很正常。”
温赛飞:“出现意外就应该有应对意外的方案,下次避免类似错误。”
金世耐:“你倒说说怎么避免类似的失误?”
没有几个老板愿意当着下属的面承认不足,温赛飞自嘲道:“老板,上一次我只是按孖蛇哥的安排,送秋秋到海关闸机,我的工作比较简单,唯一的风险是和秋秋认识,怕被她供出来。”
金世耐:“看来你和秋秋不是一般熟,她竟然没咬出你来。”
话题涉及小姐,没人比烂口蟹和蚂蚁伟了解更多。
烂口蟹说:“不是说婊子无情吗,秋秋这婊子那么仗义,看不出来。”
蚂蚁伟朝他挤眼,“你懂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
烂口蟹纳闷:“我怎么没遇到这种……”
蚂蚁伟:“首先,你得先长人家那样。”
气氛并不因两人打岔而缓和。
看来金世耐派孖蛇跟踪温赛飞是为了确认警察是否找上门,他还处在考验期,哪怕只是到派出所点个卯,都会让金世耐对他的信任度大打折扣,谁想用一个被警方盯上的马仔?
温赛飞说:“普通同事,互相认得而已。”
马霜痕忽然插嘴,“有我在,他们不敢熟到哪里去。”
孖蛇呵斥:“轮得到你一个女人说话?”
在这群人眼里,女人的角色只是三陪,乖乖听话,安静拿钱,说正事永远有没发言的权利。
马霜痕不咸不淡:“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孖蛇哥没必要跟我生气。”
孖蛇刚想反驳,给金世耐一个眼神压下。
金世耐:“这次安排存在漏洞,的确不该让冰糖龙送一个熟人过去。”
孖蛇被暗暗点名,一时不好再训斥别人,立刻领罪:“老板,确实是我的疏忽,这次的损失我来承担。”
“损失日后再算,”金世耐说,“货不能囤,必须马上出掉。”
烂口蟹抱怨,“以前‘骡子’被抓,海关都会收紧一段时间,哪还敢轻举妄动啊。”
金世耐冷冷道:“烂口蟹,你是说一点办法也没有?去澳门赌钱你懂变相延长停留时间,帮我做事直接说没办法?”
烂口蟹哪里敢承认自己的无能,“老板,我再想想。”
蚂蚁伟:“以前要货也没要得那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