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今晚才能在水色他乡见到金爷。
庞秋怡如果进行监护排毒,起码要一天时间。假使“家里”还没解决温赛飞被作为嫌犯的问题,耗时更久。
他们相当于交换案子侦查,马霜痕查命案,温赛飞跟贩毒案,后方支援牵涉到两个单位和各种潜在的违规操作,估计引发一场小型混乱。
最坏的结果就是启用备用方案,换人换血,他们撤出,换其他人来跟进。
上头决定下来前,马霜痕和温赛飞只能在工业区的宿舍自求多福。
冲了凉,温赛飞走进卧室,从澳门的大床房回来之后,他被默许进房特权。马霜痕对着梳妆镜梳发尾,动作有点粗暴,烦躁一目了然。
温赛飞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手腕,抽出梳子扔桌面。
马霜痕叹气,“我应该跟他近身肉搏,就算伤不了他,多少弄点检材回来。”
马淑瑾和展红云都以生命作为器皿,才保存指向凶手犯案的证据。
温赛飞听到很难不生气,“不可以,猛虎难敌群猴,你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人,而且他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走是上计。”
“现在他应该对我们有所防备,之后近身更加艰难。”
而且没有亲眼所见,马霜痕怀疑过自己太迫切给金爷定罪,才觉得金爷胸部两边触感有差别。
温赛飞抚摸她半湿的头发,从镜子中看着她,“现在的进展是过去七年我不敢想象的,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马霜痕反手勾住他的手背,摸了摸,细细感受凸起的青筋。明明关系刚突破没多久,跟他却像老情人一样,一点一点深入的亲密接触如此自然,没有一点滞涩感。
温赛飞:“要给你吹干头发吗?”
马霜痕:“外面天塌了,我们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她本来想说苟且,但还没苟且成功。
“天塌了还是一样要吃饭睡觉。”
温赛飞插上风筒插头,先吹她后脑勺。
嗡嗡声停止,马霜痕才开口,“你说他们会找到这里来吗?”
温赛飞说:“刚才的工地属于翠田所,我让毛毛去管一管,聚了那么多人,万一打架斗殴怎么办?”
“比我多吃了七年米就是厉害,方方面面都想得那么周到,幸好有你在。”
马霜痕托着脸颊仰头看他,钦佩的眼神对男人而言就是催情剂。
温赛飞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下巴,托握在手心的感觉很踏实,像觊觎已久的美食终于到了自己碗里。
“再怎么样说,是我把你卷进来……”
如果可以,温赛飞希望她按原有轨迹成长与生活,破案的苦和累本就是他的责任,她没必要蹚浑水。
“这也是我作为女儿的责任。”
马霜痕站起来轻轻拥住他,小声叫了一声小飞哥。
“有时你是不是太想保护我,而忘记我其实也跟你一样是警察,可以独当一面?”
温赛飞轻抚她的发顶,无可奈何:“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正常男人看了都有保护欲。”
马霜痕贼兮兮地挤挤眼,“你不会在我16岁时就对我动心了吧?”
温赛飞不轻不重拍了下她屁股,“我再怎么禽兽都不会对一个未成年下手。”
马霜痕轻轻推开他,揉揉屁股趴到床上,小眼神满是得意。
“动心是一回事,下手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可以下手了。”
温赛飞再次拥吻她,比刚才情动妄为多了几分章法,细致地卷着她的舌尖,挑动她嘴里的每一根神经,用胡茬加深她的触觉记忆。
马霜痕之前觉得他的深情晚来了一截,白白浪费相识的数年时间,现在又觉得刚刚好。她若太稚嫩,定然深度依赖他,甚至把他当成救赎,他迟早有不堪重负放弃的一天。她还不能与他比肩,但不会拖他后腿,可以是搭档,也能做情人-
庞秋怡被海关缉私盯上那一刻,四肢发虚,汗如雨下,几乎被架着前往置留室。
他们问她身体哪里不舒服,她只顾弯下腰,说怀孕了。
海关缉私火眼金睛,早识破她的小伎俩,说:“是肚子不舒服吧,走,带你去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