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跟温赛飞说,话毕拉起他往看台出口走,一张脸还绷得紧紧的。
“这人请我们来澳门到底为了什么?”马霜痕忍不住问。
温赛飞只是沉默看住她。上位者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煞费苦心,只会略施小计横刀夺爱。水色他乡保安队的副队长头衔,一部分是哄唐冰龙交出冯小南。
“换个角度看,我们来澳门得到了什么。”
起码终于集全了金爷和三大神兽。
马霜痕又不能明目张胆拍照,不然真想拍金爷和孖蛇回去做人脸识别,看看到底哪路妖孽。
后来金爷再找马霜痕搭话,她直接说对赛车不了解。
五花鸡在中场休息时忍不住骂她不识好歹,远不如红红会来事。
马霜痕直接问:“展红云在不在澳门,这趟来能见到她么?”
五花鸡做了一个要劈掉她的手势,“以后别再跟我提这个人。”
下午五点多,当天赛事结束,金爷直接出发赌场。
马霜痕在赌场门口踟蹰,作为冯小南没有豪赌资本,作为刑警不该进赌场,还有其他个人的历史原因。
温赛飞没什么纠结,暗示五花鸡,“五花哥,这里玩得挺大的吧。”
金爷闻言回首,还是先瞟马霜痕一眼,才注意到她老公似的,“你救我一命,本钱我出,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温赛飞谢过金爷,拉上脚步沉重的马霜痕,“我们也进去玩玩。”
黄赌毒的共通性就是在最大限度上诱发人的欲望,精神的或身体的,令人无法自拔。赌场装潢极尽奢华,水色他乡比之小巫见大巫,表面越是奢靡梦幻,内里越是险恶腐烂,令人一阵头皮发麻。
有人上午领了拆迁款,晚上出现在赌桌上,有人倾家荡产变成黑户,有人输得精光露宿街头也不愿回家,个个都自认为是赌神。
温赛飞好像也逃不出人性的魔咒,马霜痕在旁边亲眼见他赢红了眼,乐得忘记她的存在,也见他输得眉头紧皱,手边筹码一叠叠变少。
半个夜晚大起大落,他们好像失去刑警该有的理智,一个沉迷不已,一个慌里慌张。
马霜痕摇着温赛飞的臂弯,“我们回去吧。”
温赛飞第一次抹开她的手,抓在手里,说等会。
马霜痕说:“别玩了,我们‘回家’。”
温赛飞直接把她揽着,还是说再等一会。
马霜痕无助,“‘回家’好吗?”
荷官结算牌局,温赛飞粗略点了一下所剩筹码,忽地笑着松了一口气,说可以了。
转头,他才发现怀里的人快哭了,松弛的心又绷出另一种紧张。
“没事,我有分寸。”
说罢,温赛飞像以前一样轻扣马霜痕的后颈,低下头,没啥分寸地亲了一下因恼怒而微嘟的红唇,“回去再说。”
马霜痕眼里幽怨更深。
温赛飞兜了筹码,揽着马霜痕循着那道一直盯着他的目光来到另一张赌桌边,“老板,今晚运气不好,可能蚀本了。”
筹码目测跟之前差不多,金爷又出现耐人寻味的眼神,不过是对温赛飞,而不再是对马霜痕。这个人在赌桌的表现胆大又理智,令他刮目相看,但也有所防备。
温赛飞还了筹码谢过金爷,借口马霜痕不舒服,提前离开赌场。
第36章第36章
“你演的是不是?”
回到酒店的双人浴缸大床房,马霜痕忍不住往温赛飞胸口推一把。
“演什么?”温赛飞反而疑惑,赌桌大起大落的刺激是真的,想亲她的渴望也是真的。
马霜痕郁气未消,“演戏给他看!”
温赛飞平静道:“亲你不是演的。”
马霜痕越发焦急,“我说的是赌钱,你不先暗示我一下,我真的怕你收不住。”
温赛飞说得倒轻巧,“只要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