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了……
安室透看绘梨熏没精打采的打瞌睡,决定上前帮忙,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早点下班。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穿过破碎得窗户,朝着安室透的脑袋袭去,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颗子弹冲着暴露在狙击视野的秃鹫而去。
“你瞧系统,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安室透只来得及看到绘梨熏着急的神情,向他扑过来。
“不要过来!”
他想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血花炸开,绘梨熏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她的身体失去所有的支撑向前倒去,安室透慌忙的接住了绘梨熏瘫软的身体。
鲜血似乎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路,不停的往外流,绘梨熏的肩胛骨很快就被血染红。
安室透试图让自己抱着绘梨熏的手停止颤抖,但都是徒劳,绘梨熏紧闭着双眼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的大脑迅速判断出绘梨熏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止血,但人越着急就越容易出乱子,他找不到胶带的接口处。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接口找到,迅速的用胶带进行止血。
“会疼,忍一忍。”
安室透扯下自己衣服里面的纯棉T恤的衣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摁在了绘梨熏的伤口处,因为疼痛陷入短暂昏迷的绘梨熏硬生生被疼醒了。
“轻点……”
安室透马上又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用胶带固定好了棉布。
琴酒擦了擦脸上的血,刚刚秃鹫和他面对面时被爆头,糊了他一脸脑浆,很难不说赤井秀一不是故意的。
刚刚有两枚子弹,以赤井秀一的能力其实是可以拦截下那枚射向安室透的子弹,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组织的成员能少一个是一个,所以他选择将子弹给和琴酒纠缠不清的秃鹫。
“她怎么样了?”
琴酒见绘梨熏的伤口在肩胛处,并不致命后,随口一问。
绘梨熏看到了琴酒的大衣衣摆,挣扎的从安室透的怀里爬起来,扯住那截衣角,虽然疼得她直哆嗦,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怪波本,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琴霸天你可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啊!”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扶着绘梨熏,怕她又扯到伤口。
听了她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绘梨熏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毛病。
她是在替我求情吗?因为我的工作失误怕我受到惩罚吗?
笨蛋,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他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所到之处冲走了他对绘梨熏所有的怀疑。
安室透的心就像山里最灵活的狗,连他自己也抓不住,控制它让它停下来恢复正常。
绘梨熏卖力的说完台词,听到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才放心的脱力躺回了安室透的怀里,只是安室透他为什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感动表情?
还有,他的心在里面打鼓吗?好吵……
这是绘梨熏失去意识前,依偎在安室透心口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