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潮水翻涌不休,水汽在寒风中凝结,化作蒙蒙雾霭。
丹恒的身影游走在水幕之间,与复制体不断枪影交错。
复制体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丹恒所有的战斗方式,甚至某些刹那,比丹恒本人更快一步。
刃隐匿在水雾间,视线紧锁战局,冷静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一击必杀。
战斗最终仍旧按照岁汐的计划推进。
在刃拒绝之前,丹恒比他先一步答应。
“好,我也相信你,”丹恒一转态度,声音中偷着笃定,“三十秒。如果这期间你无法引出破绽,那就立刻后撤。”
“我不想让你有事,但我会尊重你想战斗的意志i。”
岁汐笑着应下:“三十秒足够了,放心,我有自保手段,这是因为有你们两个在,我才敢使用这种相当消耗咒力的式神。”
刃实在无法认同。
但他更不能放任岁汐冒险,只能沉默着,成为计划的一环,以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
如果局势时空,他至少能做到……为她抵挡死亡。
岁汐赌得起他的实力,他赌不起她的命。
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多危险?
刃的指节收紧,剑锋微微颤动。
可岁汐身边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多么强大的这怪物,而是他自己。
他太清楚自己对岁汐的依赖,这种近乎病态的执念,如潮水蔓延,占据了内心的每一个缝隙。
刃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要依赖她,不要去渴望她带来的那所谓的“清醒时刻”,可理智却始终无法遏制这种疯狂的情绪。
甚至愈演愈烈,让他忍不住开始在意一些本不该在意的事。
为什么她要丹恒的条件,而不是他的?
明明他不会比丹恒差。
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复制体对丹恒的他压迫感逐渐加剧。
丹恒仍旧沉稳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势,步步后撤。
看似是被动防御,在被逼至绝境。
刃看穿了这个布局,随时准白抓住那唯一的破绽。
丹恒是在引导复制体进入最合适猎杀的位置。
丹恒枪势一变,水流轰然爆发,如同疾风暴雨般,席卷向复制体。
复制体本能后撤,横枪抵御,可它才刚拜托水流的束缚——
剑光乍现!
刃的身影瞬间出现,剑锋紧贴着水流,刺向复制体要害。
铛!
复制体迅速扭枪转身,横档回防,动作微微停滞了一瞬。
丹恒抓住这个间隙,加大攻势,持续猛烈的攻击将复制体步步逼入死角。
而在复制体身侧不远处,则是看上去破绽百出的岁汐。
她象征性地抬起刀,借力跳起,劈向复制体。
战场上最薄弱的环节,同样是维系刃和丹恒的能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