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伸手的同时小象也重新将鼻子拱过来。
谢淮京:“手指张开,掌心往上,把食物放在手里。”
迟雾依言把香蕉放在掌心,小象鼻子在香蕉上嗅了嗅,鼻子从她手心卷起香蕉放进嘴里,一根觉得不够它又再次探出鼻子。
“现在掌心朝下,轻轻地,一点点的碰到它鼻子。”
迟雾一一照做。
大象本就是温顺的动物,很快迟雾已经能摸到它的头,与此同时另一侧过来大一倍的大象,似乎是小象的妈妈,母子一左一右站在迟雾身侧,齐齐用鼻子轻蹭她脸颊。
迟雾脸有些痒,开心的往后躲了躲,没躲开。
谢淮京站在几步外,单手揣兜看自己老婆。她的高兴肉眼可见,偶尔会喊他,跟他说“它耳朵动了”亦或是“它们在喝水。”,可爱得不行。
大象母子喝水时将水溅到她身上,她往后退了几步到他身边。
“开心吗?”
“开心!”她点头,“很开心。”
谢淮京眉眼揉着笑,抬手将她头上的草屑摘去,“再玩会我们就走?”
“好。”
跟大象又待了一阵,迟雾才和谢淮京离开保护营。回去的路上迟雾还意犹未尽说着刚刚跟大象的相处,手里攥着保护营赠送的小礼物。
“这么开心?”
“嗯。”迟雾应,“一半是因为见到了大象,更多是因为这是你为我安排的。”
谢淮京无声笑,“你开心比什么都值得。”
他们在苏梅岛待了三天,第四天出发前往从苏梅岛飞伦敦的航班。
时隔几年再次走出希斯罗机场,迟雾有些恍然。伦敦更加繁华,泰晤士河畔的咖啡馆传来手风琴的演奏声,伦敦之眼与大本钟遥遥相望,游轮穿过塔桥,以另一种视角游览这种金融城市。
两人站在甲板,河风吹动裙摆,迟雾看着两侧璀璨辉煌的建筑,“怎么想来伦敦?”
谢淮京撑着甲板栏杆,眺望远处的伦敦大学,“来弥补之前的遗憾。”
轮船观景结束,靠岸时谢淮京先下去再接她,转过两条街,映入眼帘的街道十分熟悉。
几乎是立刻,她明白要弥补的遗憾是什么。
回身,落后两步的谢淮京手捧碎冰蓝,缓步朝她走来。他穿得跟那天一样,手里的花包得也跟那天一样,这次他不会再转身。
伦敦之眼在他身后泛着漂亮的光,两侧灯光如为他铺展开的红毯。
他走到她面前,“迟雾,我来找你了。”
迟到的话落进耳朵,迟雾眼眶忽然有些发烫。
“我现在经济自由了,正在一点点脱离家里的束缚,我们的一年之约已经倒计时,我会争取快一点,快一点到你身边。”谢淮京嗓音低低沉沉,“可不可以再耐心等我一下,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