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盒胭脂,红得瑰丽,极美的颜色。
众嫔妃也探头看了看,纷纷夸赞胭脂是上品成色,比司珍坊做的还要好。
阮清音戒备的心逐渐放下,接过了那盒胭脂,在皓腕上浅浅的涂了一抹,“的确很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可惜还是不够细腻,听说用女人的肚兜过筛一遍才是极品。”
最后几个字,墨染尘故意拉长了音调,尾音蜿蜒辗转,像是踏在了阮清音的心尖。
手一颤,差点将胭脂盒打翻。
阮清音紧紧抿着唇,回想起昨夜被墨染尘塞进嘴里的肚兜,娇嫩的红。唇泛起白。
墨染尘在宫里高高在上,即便说了这种话,也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有阮清音知道他是在暗暗提醒昨夜的事。
早该知道的,墨染尘恨她入骨,怎么可能真的帮她。
不过是清除了路障,方便他折磨羞辱她罢了!
“怎么,娘娘不喜欢本王送的礼物吗?”墨染尘捻了捻大拇指上的玉戒,慢悠悠地问。
阮清音合上了胭脂盒,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这时候,绝不能被墨染尘的小把戏就击败。
“哪里的话,本宫很喜欢,只不过比起胭脂,本宫更喜欢别的,听说摄政王会医术,尤其是伤口痊愈的药膏最为拿手,请摄政王做一瓶送给本宫,应该不算辛苦吧?”
阮清音一口气说完,唇角慢慢地弯了起来,殿外初升的金芒将她的脸颊映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暖柔,澄澈眸间却又藏着坚韧。
拿昨夜的事情羞辱她,她便用伤口敲打提醒。
别太放肆,她如今伤口未愈,仍旧可以闹个鱼死网破!
墨染尘注视着她,忽而便笑了。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光会从他腰间偷了匕首自保,现在还知道借力打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啧,他开始期待了,五年时间里,阮清音都学了什么本事。
要一一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