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想到这点,脑海中又浮现出墨染尘与宁嫣儿在假山后的亲密模样。
如今这局面,她拿不到凤印,该如何去救嫂嫂呢?
心里发愁,面上还是告诉阮母,“我会的,一寻到机会,我立马把嫂嫂送出宫。”
阮母眼底滚落激动的泪水,“好,你自己也当心些,宫里危险,别将自己陷入了泥潭里。”
她盼着大儿媳能回来,也盼着阮清音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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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阮父亲自为墨染尘泡茶。
银石炭在炉子里吐着红信子,几乎不见什么烟飘出来,但阮父还是呛得咳嗽,胸腔里像是塞了个破烂的风箱,摧枯拉朽的响。
他慌乱的用帕子捂嘴,免得脏了面前的那炉茶,压抑着喉咙里的痒意,给墨染尘沏了一杯。
墨染尘端起杯子放在鼻尖,“茶汤碧色纯净,茶香四溢,的确是好茶。”
“那便请摄政王尝尝,若是喜欢,便把我珍藏的那些都送你。”阮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墨染尘却没喝,放下了茶杯,语调悠悠调转,“是好茶,但还差点意思。”
“差什么?”阮父立马追问。
是差在银子上?
如今阮家的所有家当加起来,应该是够给墨染尘买一套血玉茶具的。
“本王府里的茶具多得要命,时不时便要砸了再换新的,你送来血玉的茶具来,也不过是丢库里落灰,就不劳烦阮大人破费了。”
阮父低下了头。
他早该知道的,如今的墨染尘高高在上,手握重权,多的是人送礼巴结,他倾家荡产才能买起的东西,在墨染尘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那,摄政王觉得,茶里缺的是什么?”
墨染尘挑眉,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小院里。
浅红桃花在枝头摇曳,微风拂过,便送来阵阵香气。
“这桃花还如当年一样好看,依稀记得五年前,皇后娘娘还爬上树折了一枝送与本王,那样的桃花,加在茶里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