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双腿如铅灌,被死死的桎在了原地。
屏风外的议论还在继续。
“皇后刚进宫,凤印却不早不晚,这个时候送到了宁贵妃手里,是不是说明……”
“不知道的事别说,当心惹来祸事,不过我瞧着,那朝中大把势力的摄政王都亲自去送凤印,宁贵妃的爹爹又是宰相,怕是两家交好。”
“我得写封书信回家,叫我哥注意些,别在堂上做了傻事。”
……
两人声音渐远,消失在阮清音的耳廓中。
良久,阮清音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寝宫去。
她叫来宫女,想让宫女去打听一下虚实。
还没来得及开口,言喜便送了皇帝的口谕来。
“皇后娘娘,皇上想着你刚入宫,一切都还未安置妥当,不想你太过操劳,便让宁贵妃替你先打点着,回头一切妥当了,再由皇后娘娘掌管。”
阮清音垂眸,纤睫如羽扇,在皙白清秀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
不理会言喜的话,而是问,“昨日本宫离开后,可曾有人再去皇上那儿?”
“摄政王去过一趟,说是商量要事。”不是什么机密大事,言喜便如实回答了。
而听闻这话,阮清音的心又狠狠往下坠了几分,疼得呼吸都梗阻。
果然是墨染尘的手笔!
为了不让她好过,甚至连凤印交由贵妃保管,这种羞辱人的手段都能想出来。
墨染尘,做得可真绝!
阮清音低着头,看自己罗裙上绣的柿蒂刻纹图案,往下蜿蜒,正好在大腿根处没了花纹。
伤口好像又开始疼了,让她眼尾泛了红。
不想让言喜看出自己的狼狈,阮清音语调不改,“也好,只是委屈宁贵妃给我打下手了,日后本宫不懂的,就得派她来一一讲解。”
言喜假模假样的笑,“您是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更是一国之母,叫旁人做事是应该的。”
三两句话,阮清音打发走了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