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珊说,竟是她自己坚定拒绝了赫连云,关书竹多少还是有些讶异的。
毕竟苏珊可是为了他忧思成疾了一年,甚至差点丢掉了性命。
讶异过后,看着苏珊那副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模样,抿唇回她:“可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想和他断掉关系的吗?
若真是的话,现今又为何做出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关书竹一言点出问题所在,让苏珊静默了半响,都未能给出个回应。
见她如此,红裙少女叹气过后将低垂着头颅的苏珊揽进怀中抱着:“我知晓的,你应当是觉得他之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难,如今又凭什么简简单单道个歉,说个缘由便能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人都会有不甘,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苏珊被她说中心思,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埋头钻到关书竹肩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瓮声回道:“我就是不甘,不甘他凭什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如何。
他将我当做什么了?一个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宠物吗?
竹子,你说做人为何能有他那么过分的?”
关书竹知晓赫连云这样也是有一些苦衷在,但苏珊也的确在此期间受了不少苦,便不好只单独替谁说起话。
两边都帮了些,说了赫连云这样的原因,也说了能理解她的难受之处。
如此,苏珊的情绪才算平静了些下来。
昨夜见到赫连云之后,她的冲动情绪其实是高于理智的。
见到他,听完他给出的理由,她心下释怀了是真,不甘和不怨甚至是愤懑也是真。
对着赫连云发泄罢这些负面的情绪,看着他也因她的决定感到难受,她当时的确是觉得解气了,可解气之后,又有些后悔,觉得不该那么冲动,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可她也是要面子的人,话都说出去了,总不好还回去道歉。
关书竹洞悉到她的心思,帮着她痛骂了几句赫连云之后,又试探性问她:“那你是真的打算,之后一点来往都不和他有了?
真的要看着他娶旁的女子为妻,和旁人生育子嗣?”
苏珊昨日说出的话虽狠,可心下的确是还留着赫连云的位置的,闻言下意识反驳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让他也尝尝她当初的苦罢了。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关书竹大致确定苏珊的意思了。
用手帕替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液后提出了个建议。
“那既然不是,便说明你其实还是想要给赫连云一些机会的吧?
昨日之事,你的确和他闹的够僵,不好同他再说些什么。
既如此,就由我充当这个调解人吧?
你将你真正想要他做的事情列出来,我明日就去寻他说这事。”
苏珊没吭声,只是握着已经沾了她不少泪液的帕子侧眸盯着地上被暖阳晒的有些反光的雪。
很明显,是有些动摇了。
关书竹乘胜追击,给站在一旁的碧水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去拿纸和墨笔来后,又继续开口道:“我可是派人打听了。
赫连云在蒙域那边已经有了个一个将军府的未婚妻,说是本来打算取消的。
你若真的不愿再和他和好,估摸着这桩本来要散的婚事应该会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