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起了身子,气呼呼地走到了赫连云身前。
在他怔愣的眸光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之大,让苏珊的右手离开他面颊没多久,就能清晰瞧见一个殷红的五指印浮现在他面上。
“你可真行,云不对,应该叫你赫连云。”
苏珊眼角带着泪液,自嘲地笑道:“亏我还真的将你当做自己人,有什么消息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甚至还傻乎乎地将一整颗心都交给你了。
你可知晓,我在抵达青灯寺之前,都还抱着你或许是有什么苦衷的想法?
现如今看来,只不过是我自己犯蠢而已。”
赫连云此时面上传来的火辣辣疼感,远远不及他看着苏珊眸内透露出失望的神色后,心脏产生的闷疼感。
他知晓,若今日他不好好跟苏珊说清此事,或许这便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相见了。
他不想如此,可现实却逼迫他只能如此。
欺骗她,利用她知晓宝桐国地势图的藏匿地点,甚至是之后对宝桐国发动起的战争,都成为阻隔他们二人继续在一起的巨大阻碍。
再加上他这边,因为之前那次战争展露的锋芒,让他那个本来对他放心无比的父皇戒备起他。
这才有这段时间他被软禁在青灯寺的事情。
蒙域里他想要救下的人,现今还未救下,他也不可能直接抛下蒙域的一切,就这么跟着她回宝桐国。
再者,就算真的跟她回去了,他的身份和之前所做过的事情,也只会给她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倒不若就这么利索地断了,就让她以为,他是个从头到尾的骗子,不要再对他这种城府深沉的烂人倾注感情。
他真的,不值得的。
赫连云敛下眸内的痛苦,继续保持着静默,任由她一下又一下地推着他胸膛。
“可是赫连云,我倒真未想过,你在算计期间,竟然一丝真正的情意都未对我生过。
可笑我在江南躲避战乱的期间,不忘每夜每夜地给自己还有你缝制婚服。
我这么一个不精于刺绣的人,为了婚服,双手的指头上都不知晓扎了多少血窟窿,好不容易做好它,如今却被告知,你对我的靠近、示好、乃至感情,都是虚妄。
天底下最傻的人,大抵也只有我了吧”
苏珊说到这里,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推着赫连云胸膛的力气也是一下比一下小。
赫连云发现她的不对劲,抬眸去看她的时候,正好瞧见她翻了一下白眼,往后昏倒的模样。
忙伸手揽住她细腰,紧张地唤风刹,让他去叫大夫。
关书竹刚刚祈福上香罢,就听见苏珊昏倒的消息,拧眉后往苏珊待着的禅室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
大夫来的很快,他替苏珊诊脉的期间,关书竹将赫连云叫了出去。
“你到底是对苏珊做了些什么?
好端端地,她怎么会突然昏倒?”
赫连云低垂下眉眼,哑声回道:“我只是告诉她,我对她的好和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
她听完后便有些情绪失控,而后就变成现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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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