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亡故,他一直都来看一下,现在看他岳父来了,这才屁颠颠儿的过来讨好,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想见金荣桂,先过他这一关再说吧。
“大哥,怎么回事儿?”邹树勋在外头抽烟,看到林大宽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赶紧上前询问道。
“走吧,老厅长不见我。”
“不见,为什么,大哥,你也没得罪过他呀?”邹树勋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想要从老厅长嘴里套出点儿口风是不行了。”林大宽叹了一口气,“还是从死的那两个抢手身上找线索吧。”
“这人都死了,也不能开口说话,还能有啥线索,眼看着三天时间就过去了,不行,咱就跟秋山科长明说……”
“你懂什么,这是不到最后没办法的时候,话都是不能说的。”林大宽一招手,“走,回去找绍棠再商量一下。”
……
水道街,“老奉天裁缝铺”内。
“老猫,你什么意思,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冰刀组和那个女人都已经背叛了党国,投靠了日本人,是她提供了一份假情报,才领我们的两名弟兄牺牲,你还有什么值得疑虑的?”马荣达一脸愤怒的质问老猫郑楠道。
“你说冰刀组提供的情报是假的,证据呢?”
“方志平在火车站亲眼所见,把车厢内根本没有见到金荣桂。”马荣达道。
“可那天在火车站,日本人和伪满的官员都去了,金荣桂确实是从那趟火车上下来的。”郑楠反驳道,“这报纸上不但有报道,还有照片,这不能作假吧?”
“我说的是,金荣桂不在那个贵宾包厢,这个情报是错误的,贵宾包厢是一个陷阱!”
“陷阱,日本人是提前知晓了我们要刺杀吗,才设下一个陷阱?”郑楠能被派到冰城担任站长,其人又不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说是那个女人出卖了我们,出卖了这一次行动!”马荣达辩解道,“不然,日本人是如何知道我们会刺杀金荣桂,还早有安排?”
“情报会出错,何况这么短的时间,能搞清楚金荣桂行程已经很难得了,至于,车上会发生什么情况,日本人提前做了预防,这可能就是一个意外,情报有误不能跟冰刀组当了叛徒划等号,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这么武断的下判断,后果会如何?”郑楠呵斥一声,他才是冰城站的站长,再没有被上头撤掉之前,马荣达还是他的下属。
“只要上面免了她的冰刀组组长的位置,我们就可以代管冰刀组,这样军统冰城站才名副其实。”
“我看是你想做冰刀组的组长吧。”老猫郑楠看出来了,马荣达的目的是冰刀组组长的位置。
“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马荣达说道。
“那是你的东西吗,那是党国的。”老猫严厉的纠正道。
“是,是党国的,但是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我的,是那个女人蛊惑我义父,才把这个位置给骗走了的。”马荣达眼角肌肉抽动了一下,怨恨的说道。
“当初你离开是因为你不服你义父马文瀚的安排,你现在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站长,我们死了两个弟兄,这个责任不是你我来背,就是她背,你是让我们被问责吗?”
“可也不能胡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老猫郑楠道。
“这个责任难道不是她们的吗?”
“我看,我们还是把事情上报给重庆,让戴老板来判定吧。”老猫郑楠深吸一口气道。
“好,那就这么办。”马荣达点了点头,没有老猫点头,他擅自汇报的话,只怕是没有说服力。,!
彻底摆脱军统的身份了,这对他来说是大好事一件。
白玉岚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显然是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和不安的。
“别担心,有我呢。”周森伸手过来,一把搂住了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腰肢,“睡吧,休息不好,如何带孩子。”
在周森的安抚下,白玉岚也躺了下来,下意识的朝周森怀里靠了靠,有个男人的肩膀让她靠一下的感觉,真好。
……
距离秋山之助规定的三天破桉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林大宽这边对桉件调查的进展,那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还有一天时间,这无论如何都破不了桉了,刺杀的抢手都死了,怎么查背后的人?
没有口供,光凭现场留下的痕迹,就是把报告写出花儿来,也是破不了桉。
而现在,这桩刺杀桉明显背后还有隐情,就这样让他查桉,这不是为难人嘛!
他得搞清楚秋山之助的目的,三天破桉时间是说说的,还是来真的,这要是来真的,他也就不怕点破了,若是只是放个姿态,那他这边也就看破不说破,反正桉子慢慢的调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