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相易木然道,“等等,我不是掌门吗,我有说同意吗?”
宦青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纸笔,“既然皆大欢喜,那就这么定了。”
“……哈?”相易,“哪来的皆大欢喜,我在这儿这么久,哪只眼睛写着欢,哪只眼睛写着喜?”
宦青只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你都已经沦落到来投靠我了,哪只眼睛欢哪只眼睛喜当然都由我来定。”
相易,“?”我刀呢?
宦青将笔墨纸砚摆好,然后将白色的宣纸递给步月龄。
步月龄看了一愣。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宗门名字。
“深深深?”
宦青虚空一指,一块白玉令牌赫然出世,嗡嗡响彻,里面藏了一道极凛冽的灵韵,这房间内熏香味道顺时一散。
步月龄不由得心神一震。
好霸道的灵韵,不,是好霸道的白玉京。
他执掌宗门令,手中一道白光,眉目冽如锋。
“以宗门令为旨,你可要入我深深深?”
步月龄敛下眉目,深深跪下。
“弟子愿意——”
相易迷茫地看着事件的走向,一脸木然,越发觉得他这个掌门的位置好像就是吃屎的。
天色已晚,宦青先送走了步月龄,才关上门望向那个白发男人。,!
个……衣衫不整的少年。
步月龄睡了太久,脸色和眼睛都有些红,他四处望了望,衣带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宦青上下打量起步月龄,呼吸一滞,“他对你——”
哎,到底是下手了。
乌发的少年揉了揉脖子,脑子里一团浆糊,昨晚的记忆太过惊人,向来镇定的他声音都疙疙瘩瘩的,“我、我和他,昨天晚上……”
宦青长叹了口气,道,“没事,你别急。”
这王八蛋,吃了就吃了,竟然吃完就拍拍屁股跑了?
还找他来收拾残局?
步月龄看着他的眼神,觉得那事实在羞于启齿,用手撑着额头遮遮掩掩道,“昨晚我们中了牡丹……”
宦青怜爱地看了他,“你不用解释,这不是你的错,先躺下,别坐着,我知道你现在难受。”
步月龄以为他明白了,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还好……他人呢?”
宦青道,“呵,这狗东西,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抓回来跟你说清楚。”
步月龄,“其实也并非全是他的错……”
当时相易也是怕他被云间绝色姬下手,只不过没想到更糟。
宦青又怜爱地扫了这少年一眼,叹气道,“你不用替他说话,这种事儿我心里最有数。”
“那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相易“嘶”了一声,瞥过去没好气地蹬着步月龄,“我……我就逗逗他。”
步月龄转过脸去,懒得看他。
“我叫宦青,”宦青叹了口气,伸出一截洁白的手腕,下面接连的五根修长手指虚空一抓,一只青色的玉箫乍然出现在他手中,递给了霁蓝长衫的少年,“这箫颜色与你眼睛很是相配,也算我们有缘,初次见面,略作薄礼。”
少年略有些迟疑地接过。
宦青歪头,“怎么,嫌我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