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坏的打算,就算真的是锦绣阁的衣裳出品出了问题,那涉及的人形形色色,面对苏锦的亲自赔礼道歉,不同的人肯定会给出不同的反应。
可她们得到的回馈都是一样的。
这些人就像是事先经过专业程序化的培训一样,不管是说辞还是态度都是惊人的一致。
这不可能是巧合。
而恰恰就是这种无端的揣测和诬陷最是要命,被污蔑的时间越长,洒在锦绣阁身上的脏水就会越多。
所以要想以最快且最凌厉的方式把麻烦解决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她笑眯眯地看着秋梨,轻飘飘地说:“等事态发酵到失控的程度,自然就有人开始怕了。”
顺天府。
得知苏锦来了,顺天府伊无声一顿,奇怪的站了起来。
“顾侍郎的夫人来做什么?”
“她可说了是为何事?”
苏锦经商的身份被很多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言辞中对苏锦也是多有嘲讽。
可只有身在官场被迫卷入了风浪的人才知道,苏锦背后站着的顾瑀是何等可怕的利器。
所以哪怕还不知道苏锦来是为了什么,顺天府伊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咯噔狂响。
传话的人为难的拧巴了脸,纠结地说:“顾夫人说自己是来报案的,可没细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只是先让属下进来通传一声,说好让您做些准备。”
顺天府伊表情古怪的拧起了眉。
“报案?”
“本官要做什么准备?你……”
“报!”
“有人击鼓鸣冤!”
鼓点响,顺天府伊自心头涌出一股不妙之感,赶紧带着人出去。
半刻钟后,苏锦站在大堂中间,在门外无数探究的目光中掷地有声地说:“大人,我有冤要陈,还请大人还我和锦绣阁个公道。”
围聚在顺天府门前的百姓越来越多,苏锦在此状告被人蓄意陷害的事儿也顺风传远。
户部。
顾瑀握着手中的笔迟迟没能落下,坐在他边上的赵启平挥手示意传话的人下去,皱眉说:“听起来嫂子好像遇上了麻烦,你要不赶紧去看看?”
来送消息的人说得仔细,他们尽管人没到,却也差不多猜到了顺天府那边现在的情况。
苏锦拿上了锦绣阁用的所有规制的绣花针告上了顺天府,还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了一遍如何用陈醋和烈酒的浸泡,进而让料子变得脆弱的法子。
最后还拿出了自己挨个去道歉的人的名单,以及自己打探到的细节,将这些人全都告上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