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连传音都能听到吗?这可真是……算了,也不差这一次尴尬。
夭夭收下食盒,说:“我明日便去。”
仓庚走上前,对以清一礼。“久仰以清真君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君,既然您已指点过姐姐,不妨也指点一下我?”
以清腼腆一笑。“我只会笛子,莫非你们姐弟二人都喜欢吹笛?”
“巧了。”仓庚微微一笑,拔出剑。“我最不擅吹笛,却擅刀剑,不如真君照顾后辈,与我切磋一场如何?”
以清脸都吓白了,后退一步,沈青芒喝止道:“仓庚,别胡闹。”
仓庚不情不愿地收起剑。
宾客们很快聊起别的话题,驱散尴尬气氛。沈青芒把儿女拉到一边规劝了几句,放他们去玩,回身和辜岁寒咬耳朵:“夭夭和仓庚的性子还是需要磨一磨。他们天纵英才,做什么事情都难有敌手,以至于生了骄矜之心。若不是以清师兄这次压制住了夭夭,使得她心有龃龉,我还注意不到。明日起你我都多指点指点他们两个吧。”
她把“指点”二字咬得很重,辜岁寒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好。”
总体来说,今天的生辰宴还算宾主尽欢。暮色四合之时,沈青芒和辜岁寒送走宾客,施明理走在最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大师兄?”沈青芒问。
“孩子们长大了。”施明理说。
“是啊。”
沈青芒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撂下这一句就走了。留她一头雾水。
“你说大师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听到了什么?”
辜岁寒摇摇头。“不知。我又没有读心术,让师尊失望了。”
沈青芒失笑。“老夫老妻了还乱吃什么飞醋?”
“你今日看了施明理好多眼。”
“那是因为大师兄有一段时间一直神思不属,他很少把情绪直白地展露在脸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超出他承受能力的事情,他才会掩藏不住。所以我担心夭夭和仓庚是不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比如过于争强好胜。”
“真要有事情,他不会隐瞒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都成年了,我们还管什么?”
“你这话倒像是老气横秋的老头子说的。”她挠了挠辜岁寒的下巴。
“夫人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反正你现在比我老。”
“是吗?”辜岁寒眼神意味深长。
当晚沈青芒就没有任何精力去想儿女的事情了。
夭夭第二天真的跑到问道峰去找以清,沈青芒和辜岁寒便盯着仓庚进行指导。仓庚得了新剑,战意正浓,很爽快地答应和他们对战,结果一天时间下来,朝气蓬勃的少年变成了蔫头耷脑的幼苗。
他这才发现从前长辈们都没有对他尽全力,大受打击,表示自己要闭关深造。
辜岁寒爽快地同意了。沈青芒有些不舍,但也尊重他的想法,夭夭则哭了好几天,不过沈青芒发现她在仓庚闭关后,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好。
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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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们好久不出现的二师兄和以清师兄出来遛一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