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刘文生所愿,他在国际上彻底火了,带着对岸的名字一起火了。
这件事最生气的还不是西方那边,对岸才是被这个消息气得火冒三丈。本身以他们一贯高傲又看不起大陆的态度,凡是哪个国家跟华国大陆建交,他们都要立刻与人断交。但这次先是迫于美方的压力一直拖着不跟法国断交,让他们心里憋屈得要死,现在刘文生又闹出这样的事,让国际社会都指责他们“无赖”的行径,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更别说,他们得知消息,刘文生现在还在大使馆那儿徘徊不走,各国记者已经慕名赶过去,势要挖出更大的新闻。
这对对岸来说不是新闻,而是丑闻!他们的“外交部”负责人压抑着怒气,立刻给刘文生通电报,让他马上滚回来,还嫌给对岸抹黑不够吗
于是,匆匆而来的各国记者只抓到刘文生一行人的尾巴,疯狂追上去要对他做采访,他咬死了不肯开口,心里也是怨上了负责人,明明当初是他们要自己留下,说不惜一切守好馆产,现在又嫌自己手段给对岸抹黑了那个女人手段那么狠,明明换谁来都是这个结局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不敢说,毕竟还要回去生活,反正最好能为自己减轻罪责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全推到大陆代表团身上,尤其是那个叫苏葵的!全是她不留情面,也全是法国政府不留情面,和他们没有关系
苏葵还不知道刘文生打定主意让她背锅,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这只会让她的能力更加深入人心,她依旧淡然地给国内打报告。
而先遣队的人现在都好像在做梦一样,做着工作都有些不真实。来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任务棘手,毕竟法国政府都搞不定,大家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结果这才几天啊!
第一天,国内出发,下午到达,拿到资料,正常。
第二天,早上开会,正常;中午带人上门,从这里开始就不正常了。
半天时间,请来站台的人跑了,占着大使馆不走的人被抬出去了,大使馆被他们接收了。
就是还在外面叫骂不走的人也在今天自己跑了,舆论上华法两国还赢了。
三天,不,两天半都没有,他们就已经没有阻碍地接收了大使馆开始工作了。
这是什么神仙速度要知道他们一位晕机的同志现在才刚刚缓过来呢,结果最大的事情就已经被解决了
别说是先遣队的人恍惚了,消息传回国内,传给正在亚洲访问的首长,大家也都被惊住了。
李先河得知消息也是笑笑说“我还想到时候结束这边的情况要不要去她那里看看,恐怕他们应付不来,谁知道……”
“原来她说的尽快……是真快啊。”唐兴文也想起苏葵之前说的话来。谁也不知道她的尽快就是两三天啊!他们都还在第一个国家没走呢,那边就完事儿了!
首长看了她打的几份报告和新闻消息,也是笑叹一声∶“小苏其实还是适合做外交的。”
大家都懂了首长的意思,虽然她的翻译水平也是罕见,但翻译好替换好培养,外交人才却是十分难得,尤其是这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在现在的条件下真是很稀缺了。
首长大概是想让她往这方面努力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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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接到了来自首长的指示,请他们将大使馆的工作整理好,并留下一部分人在此守候,她和冯立国可以在安排好工作后先回国去。
苏葵是想回去的,然而冯立国却说他准备留在这里主持工作。
“总共就两个负责人,都走了我怕下面的同志应付不来,而且我也想留在这里多学习一些事务。&ot;
其实现在还没有互派大使,很多事务不用进行,但冯立国已经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不足,他大概也知道国内的意思,多半是要重新派一位大使过来,而他会作为下一级公使或参赞。这并不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反而这样重要的大国职位,才是给他真正学习的机会。
而苏葵,他现在已经看不懂国内的看法了,感觉她做什么都行,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安排她。
他说要留下也是真心的,报告给首长后也得到了同意。
苏葵是说要回去,但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因为她的朋友似乎有些过分多了。
“亲爱的朋友!苏!你真是太厉害了,太了不起了!我真遗憾当时没有在现场!”这是很久不见的阿诺德。
“的确是非常简单粗暴的方法……我是说,你太让我惊讶了。”萨拉也好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一直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但这也是最有用的方法,不是吗?”一家三口中的桑代为苏葵端来一杯咖啡,对两人笑道,&ot;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了苏很久,已经不会为她的言行感到惊讶了。&ot;
“这不一样。”阿诺德立刻反驳,“无论什么时候,出乎意料的行为总是会让人感到惊讶,尤其是像苏这样的天才,天才总是被人关注的。”
他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感到自豪,很明显,他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好吧,天才的苏小姐,请你尝一尝我亲自泡的咖啡,抱歉,我们家里没有茶叶,这是我的疏忽,或许你应该也会喜欢咖啡。&ot;
&ot;桑代先生,我喜欢茶叶,同样也喜欢喝咖啡,而您的咖啡确实非常好喝。&ot;今天是他们一家人邀请苏葵来家里做客,还为她准备了很多甜点和咖啡,就是忘了准备华国的特产。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入乡随俗苏葵一向和首长学得很好。
真正的重头戏在桑代写的回忆录身上,他当初和苏葵提过,要就访问华国促成建交一事写一本回忆录,回来就开始动笔,现在已经基本完本。
&ot;您是希望华国能够将这本回忆录翻译回国吗&ot;
苏葵看了他写的回忆录,时间线拉得很长,是从他的妻子萨拉到华国的第一次开始写的,一直到他后来带着领导人信件亲赴华国,后来两国正式建交。他本身也从事过写作,文笔优秀,这本回忆录不像是日记,倒像是在叙述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