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坐到沙发上,自嘲笑了笑,“你看我多没用,连个碗都洗不好。”
“有手就会洗碗,你那是不小心。”沈寒低着头,认真帮她贴上创可贴。
从林茵的角度看上去,他浓密的卷翘,弧度微微上扬,像是扇子般轻轻忽闪。
看着看着,她就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暧昧一触即发,在她撩拨之后,沈寒很久反客为主,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
半个多月没见,他早已想她想到心痛。
这一场淋漓尽致的□□到午夜才结束,林茵趴在沈寒的胸膛上,很累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放肆地打量他的五官,想要认认真真地再端详一番。
沈寒低下头就看到她专注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特别特别伤感,让他感觉心慌。
无声将她搂紧,沈寒哄她入睡,却听见林茵说:“我拿到毕业证之后就打算去纽约。”
他后背一僵,难以置信看着她,问:“为什么要那么着急?不是要过两个多月才开学?”
“我想先去那边熟悉一下环境。”
林茵这样说,沈寒只剩缄默,不知道要讲什么。
她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他只有尊重她的选择。
林茵入睡后,他看着她姣好的睡颜,漆黑一片眼底涌现出黯淡。
对不起,我总是学不会做一个好的男朋友,总是会让你受很多委屈。
沈寒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抑郁的症状越来越重了,他总是特别消极,抗拒沟通。
有许多事情他不告诉林茵,是不愿多做解释。
而这,总是在无形之中就给她造成了许多的伤害。
林茵这一晚睡得极不踏实。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境的感觉尤为真实,让她坠入无边的深渊里,怎么也出不来。
梦里,她和沈寒的父亲单独在家。
林茵站在阳台,看沈家海推着轮椅,慢慢的去到客厅的茶几旁。
明明窗外都是阳光,屋子里却特别特别得黑。
之后,林茵看他哆哆嗦嗦拿起一把水果刀,以为他要削苹果吃,便走过去说:“叔叔,我帮您。”
说完她要去拿他手里的那把刀,谁知他握着她的手,顺势一用力,把刀刺进了他的胸膛里。
林茵错愕地睁大眼睛,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能……不能拖累我儿子了,你……你也配不上我儿子……”
他哆哆嗦嗦地念着,松开了手。
林茵宛如被点穴一般定在那里,看着涓涓的鲜血朝外流。
她的大脑已经混沌不清,不知道要怎么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让沈寒快点回家。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茵茵……茵茵……”
是沈寒在叫她。
林茵有种全身放松的感觉,心想着他终于回来了,等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才知道自己刚刚那是在做梦。
那个梦恐怖到极致,林茵不仅手脚冰凉,浑身也冒出了冷汗。
“做噩梦了?”沈寒紧紧护住,“不怕不怕,我在呢。”
林茵还是觉得很冷,脑海中一浮现出鲜血直流的画面,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颤。
沈寒问她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林茵摇了摇头,并不想说。
她想一定是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