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充满希望,能够用勤奋和智慧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时,谁还会闲得无聊,指控自己的邻里乡亲呢?”
巴西尔笃定地看着叶尔孤白。
“希望,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好吧,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大道理。”
叶尔孤白说道。
“那您准备怎么办呢?”
想了想,叶尔孤白再度开口。
“我在潟湖对岸设立了一个难民营地,避难者中除了所谓的巫师,还有不少逃跑的医生和炼金术士,陛下一直青睐这两种人,他或许愿意接纳他们。”
巴西尔想了想,叹口气。
“好吧,我去见见他们。”
威尼斯潟湖并不大,东罗马帝国已经基本摸清了几条重要水道,并在容易搁浅的浅滩沼泽上插好了标识,顺着这些标志,巴西尔和叶尔孤白乘船来到了潟湖对岸。
难民营地上高挂着双头鹰旗,教士们设立了施粥铺,士兵们巡逻在营地外围。
小船靠岸,巴西尔跳下甲板,海滩上,一些孩子在追逐打闹。
“卫生状况还算不错,秩序也还行,叶尔孤白,你干的很好。”
巴西尔扫视着营地状况,微微点头。
“走吧,见见他们。”
忐忑不安的眼神,悲戚哀伤的神情,背井离乡的苦楚……
巴西尔吩咐几句,难民们在士兵的引导下围拢上来,他们的眼里除了感激,还有畏惧和忧虑。
“大部分都是女人,殿下,士兵们最开始准备奸淫她们,被我阻止了。”
叶尔孤白用希腊语悄悄说道。
“很好,应该的。”
巴西尔赞许着,望向一位眼神黯淡的妇女。
“什么地方来的?”
巴西尔用通俗拉丁语问道。
“维罗纳,尊敬的大人……”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求您收留我吧,我是个寡妇,还有两个儿子,我原本是个浣衣工,也能替您工作的……”
“为什么被指控?”
巴西尔问道。
“我……我的丈夫生前曾和一位胡斯派信徒有些来往,其他人把我们视为异类,他们说,穿了我洗的衣服后,都得了重病,他们说这是魔鬼附身了……”
女人流着眼泪。
“我受到指控后,一位好心的老神父帮助了我们母子,我们跟着商队一路逃跑,最后来到了这里。”
“嗯,好吧,暂且住下,等待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