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县令,谁敢动你。”
前言不搭后语,已经死了一个县令了,又不差她一个。
徐圭言摇头,“你这么做是在表忠心吗?向谁?”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恨你罢了。”
“才不是,你是仗着我对你好,所以觉得欺负到我头上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秦斯礼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我从没有觉得你对我好过,就连最起码的愧疚,你都没有。”
“总翻旧帐没意思。”
“确实,我们都分开七年了,该有的意思也早就烟消云散了,”说完,秦斯礼转身就往外走。
“别娶她。”
秦斯礼脚步一顿,头一侧,半句话都没留,一阵风似的就走了。
第二日,四个人陆续到了廉政堂,只是往日里聒噪的李林,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没有。陆明川看向徐圭言,又看了看陆明川,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奇怪。
定好了今日要审的案子,正要散时,李林又提起了封爵的事,“徐县令,明日冯大将军就要回来了,现在是我催您,要是他回来了,事就不好说了。”
这话里有话,徐圭言不由得看过去,可李林却没看她,直愣愣地看着对面,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对着空气说话。
“李县丞……”徐圭言好奇地看着他,“你这话的意思是,冯大将军不讲道理。”
“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是看着对面,不肯转头看徐圭言。
“李县丞,”徐圭言叫了一句,“你转过头来说话啊。”
秦斯礼也不明白他怎么一回事,坐在对面的陆明川倒是看得仔细,李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估摸着又是被他家夫人给揍了。
李林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下一刻,徐圭言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左右瞧了瞧,“又是你夫人揍的?”
“好功夫啊,”徐圭言十分佩服,“令夫人是在哪里学过的吗?过一阵子中秋节到了,我设宴款待,你一定要把令夫人带来啊。”
李林低头,闷声说,“县令,我没有玩笑,那份晋封名单十分重要,您还是看看吧。”
“我看了。”
“您盖了章给我,我好递上去。”
“那女婴塔的事,你想明白了吗?”
堂内静了片刻,李林、秦斯礼、陆明川三人才明白徐圭言的意思。
“……这不太好吧……”
徐圭言耸肩,“好不好的我说了算。”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今日因为李林的原因,只有徐圭言一人审案子,并未三堂会审。
只是在陆明川出门去练兵场的时候,李林拉住了他,“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找我做什么?”陆明川不明所以。
李林一脸晦涩,“不知道得可别乱说啊。”
陆明川更不明白,“谁找你?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