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妈妈等不到持久战获胜的一天了,人都死了,等来骨灰一坛。
和那家女人斗了整整十年,那家的女人弃权不玩了,一个将死之人已经没有意义,而妈妈还当成宝贝。
这婚姻终于是保持了下来。以一死一伤全军覆没为结局。
也许,这就是妈妈要的天长地久。只是舒婕对此鄙视不已。
舒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场苦情戏里的道具,被人藐视了独立的人格,舒婕也许伤的也不清。
范童童把舒婕紧紧搂进怀里,舒婕像要被水没过头将要溺死的人一样,死死的抱住范童童的身体,两人相互搂紧,肉对上肉,骨头对上骨头,搁的彼此发疼,却舍不得放开。
“舒婕也很可怜。”范童童在舒婕耳边说。
舒婕放松了拥抱,范童童也慢慢松开,两人把彼此都搂的产生了痛楚,才觉得充实和满足。
“以前一走了之,的确不对。”舒婕说。
“对,你走了也不跟说,我以为你只是离开一学期,一年,还等着你寒假回来和我一起过年,我傻傻的等着你回来,等的都要死了,你都没有回来。阿姨也不说你在哪里,就说,你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我听这句话听的都要哭了。”范童童把脸埋进舒婕的胸口,舒婕抚着她的脑袋,轻声说:“对不起。”
“我以为你讨厌我。”
“没有。”
“才怪,同学说起来,都说是因为我越来越胖了,把你吓走了。”
“没这回事。”
“我现在是不是很胖?”范童童突然不安的问道。
舒婕扣了她的脑袋一下,说:“你都要变成骷髅头了好不好!”
“别嫌弃我。”范童童对舒婕说。
“你一百八十斤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过你。”
“舒婕真好。我这次一定死咬着你不放。”
“你不像兔子了,你像狗了。”
“那我能不能把你全身都舔遍?”范童童立马来了兴致,说。
黑暗里,范童童看不到舒婕的白眼。
舒婕没有回答,范童童就知道不行。
范童童的行事准则是舒婕没有说可以就是不行的。她很快灰心丧气的趴在床上。
舒婕说:“早点睡。”
“呜呜……”
睡到七点便起来了,舒婕张开眼睛,听到薄薄的墙挡不住的外面的杂音,叫卖声喧闹声,一阵阵传来,传进耳朵里。
舒婕叹了一口气,坐起身,范童童压着她的薄被,趴在床上,睡的像一头小猪。
那像十五岁小女孩的发育不完全的胸部没准就是这样被压扁的。
舒婕的手指在她的裸背上轻抚,脊椎像一道山脉,从脖子那里一直蜿蜒而下,舒婕的手指沿着山脉上下游走,范童童感觉到有人在打扰她,动了几下身子。
下头传来村里的人询问的声音,大嗓门毫不掩饰,问你家的囡囡是回来了?
舒妈妈笑着说:“回来了,回来了,昨天就回来了。”
“这回是住几天啊,都那么久没有回来了,多住几天。”
“这怎么成,囡囡要工作,上司对她关照的很。”
“你家女儿会赚钱就是好啊,你有福享了。”
……
舒婕叹一口气,躺下身,脸贴在范童童的背上,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微凉的肌肤贴上去舒服的很,舒婕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范童童醒来,感觉舒婕躺在她背上,又闭眼睡去了。
中午吃饭是范大哥的未来的媳妇娘家人请范童童过去吃饭,范童童把舒婕也叫去了,舒妈妈催着舒婕出去走走,毕竟是范大哥还是她名义上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