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一笑,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在他身前,抬头看来。
夭枝站在他长腿间,一时间有些怕乎。
她是着实有些怕了他。
哪怕他如今衣冠齐整,可看到他的腿,他的手,他这个人,总觉得羞于多看。
夭枝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果然下一刻,他开口,话间轻缓却认真,“为夫一日不弄你几回,便浑身不舒服,这般才是会生乱。”
混账!
夭枝脸通红一片,当即后退一步,离出安全距离。
她耳根都烧红了,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夭枝觉得他现在下越发过分起来,往日披着一层师父的皮,还颇为清心寡欲的清冷模样,如今卸去那身份,顶着这张清冷的脸,总在床榻上说些叫她羞于多听的话。
偏生是他意乱情迷时说的,这般模样似压不住自己半点,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院角猫儿跑过,黑白间色,冲他们小“喵”了一声,显然是在外头玩疯了。
夭枝正要上前去抱,便听院外有人叩门。
他这处府邸独立一院,与前头府邸隔开,又因为他修仙,从不敢有人来打扰。
这院子的门,便成了唯一正门。
往日从没有来客,夭枝有些疑惑,正要应声,宋听檐已经施法而去开了门。
夭枝正疑惑,便见门打开,外头站着酆惕。
夭枝一时意外,当即上前,“酆卿,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要好生久才能来。”
宋听檐显然早就知道是他,见他出现并不意外。
他起身缓步而来,开口道,“难得有客来访,请进。”
酆惕看向他,伸手行礼,“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
这般一来,莫名有种回到凡间的感觉。
夭枝脑中瞬间浮现了他往日在马车之上说过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整个人麻麻的。
却不想他们二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只有她不自在。
酆惕进来,从屋檐下走到阳光里,她看向他微微一愣,不由开口道,“酆卿,这些日子很累罢,怎得这般……”这般憔悴形容。
酆惕眼下青黑,看起来竟比往日凡间办差还要辛苦。
她才说完这话,酆惕便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宋听檐,自是笑不出来。
罪魁岂不就在眼前?
他才进来,身后灵鹤一道进来,向他们行礼,“殿下,仙子。”
宋听檐微微颔首。
酆惕听到灵鹤的声音,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长久忙碌,便着实咬牙切齿,“是有些忙,总有琐碎的事情需要处理。”
何止是琐碎的事情,简直是根本让他脱不开身。
蓬莱仙岛本就大,灵鹤这边要整改,那边要监工,这一看一改,让他忙得是脚不沾地,本早就要来寻夭枝,却不想一直被绊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