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又邀郭庄及另一个同室学子一起吃。
新住进来的这名学子,亦是穷苦人家,见常有吃食送过来,心里不免犯酸。
酸言酸语道:“她对你好,无非就是看你能中秀才。”
葛天冬是豁达之人,不与他计较,只解释一句:“她家不是这样的人。”
那人不服气,又说了句:“冲着有好处才结的亲。”
郭庄从床上坐起,说了句公道话:“无论男女,结亲谁不是挑好的,咱男子挑长相、品性,女子挑家世,这不再正常不过?”
说完趿着鞋子走到桌旁,看到有冷盘,很随意的捏了一块猪耳塞进嘴里。
点头道好吃,又道:“腌酱瓜快吃完了,赶明和你小舅子说一声,给送一坛子过来,银子回头我拿给你。”
天热没胃口,郭庄拿腌酱瓜下饭。
这些日子未见喜月约葛天冬出去,对她印象大改观,看着挺懂事。
就觉得葛天冬这门亲事,看着还行。
喜月回去时,方生他们已在堂间桌前坐了,程望、程连,张木匠和张成业都在。
狗剩不好意思坐桌,宋腊梅捡了些肉菜让他带回去吃,端着碗欢喜的去了。
留的有肉菜,宋腊梅招呼喜月和欢儿先吃,她把手中小菜炒了就完事了。
流水无意
喜月端着炒好的青菜送到堂间,宋腊梅倒了一盅茶水跟着过去。
强装镇定冲一桌子人说:“淑惠能找回来,多亏大家伙,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说罢不敢看人,端起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便拽着喜月回去了灶房。
众人饮了酒,宋常富笑呵呵招呼吃菜,又笑着说腊梅性子就是太腼腆了些。
边说还边看方生反应。
又与宋常贵说:“方捕头帮腊梅良多,你这个当爹的敬他一杯。”
宋常贵闻言立即端着酒盅站起身。
方生也忙站起来,道不敢,端起原五替他斟的酒,举杯道:“我敬宋叔。”
宋常富一脸笑意,这小子知礼不拿大,相当不错。
原五惯常与人吃酒,懂酒桌礼节,先敬宋大爷,后一一敬来。
敬完不忘提醒程望:“你也敬大阿爷和大伯,还有你未来岳丈。”
程望忙端酒站起来:“我敬阿爷和大伯,还有……。”
原五笑着说:“哪有这样敬的,一个个来。”
程望脸发热,拘谨着一个个敬了。
听得一道道敬酒声,喜月三人在灶房用了饭,后又把灶房收拾了,也不吹灯便回屋去了。
不方便洗漱,一身汗味也不朝床上坐,端了凳子坐在灯前做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