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爷懒得与她个妇人计较,笑笑道:“人活着谁不会死,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村人又是附和,咋不能说?都说清楚才好,省得以后再麻烦。
来前青成还想立个字据,看眼下形势也不必了,众人看着以后他们再闹也不占理。
话说清楚后一刻不愿多留,一行人离去。
从头至尾钱家小辈没露头,想必也知丢脸。
村人渐离去,钱老爹重重叹一声,白一眼钱婆子,当着众人面没发难,回了院里。
钱婆子口中犹在骂骂咧咧,骂青成和腊梅是白眼狼,又骂闺女短命,白养一场。
不想扭身回院,被钱老爹劈头给了一巴掌,打的她有些发懵。
不敢置信。
钱老爹怒骂蠢妇,又道:“给你说过多少回,态度放好些,偏偏要硬着来,这下子丢脸丢大了。”
腊梅的铺子先不说,青成这小子说话看着就有出息。
断了个干净,以后就是想攀也攀不上。
钱婆子一把年纪,又是当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的面挨打,暴跳如雷,丧了理智。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被打了,这事没完。
指着钱老爹鼻子就破口大骂:“就你最会装,有本事你去,一毛不拔的老东西,最先不是你舍不得回礼……。”
揭完老底还不算完,扑上前挠钱老爹:“我为这个家受累一辈子,你居然敢打我,还当着小辈的面,不想过就都别过了。”
他二人扭打在一起,儿子钱大牛想上前劝架,被媳妇一个眼神制住。
深知这会子过去只会成两人出气的靶子,竟扛个锄头躲了出去。
家里小辈看爹娘眼色各自去找活装忙,任由老两口在院里打个你死我活。
钱老爹被抓的满脸稀巴烂。
钱婆子也没讨到好,衣裳被扯破,发被扯散揪的头皮疼,嘴角破了,眼上青黑一片。
身上也被踢了好几脚,腰扭的生疼。
躺在地上,直呼着要死了。
死自是死不了的,老两口闹成这样,很长时间要成为村里笑谈。
临到老了,两口子反目了。
这一闹对彼此的怨气说不准都要带到棺材里。
家中自然难和睦了。
当真算计来,算计去,终是害了自家。
同一个村子住着,葛娘子听说后,越发觉得天冬这门亲说的好。
宋家人齐心,杨家人也齐心。
有这样的岳家,以后出点什么事,不怕没人帮扶。
乐呵呵的捡了晒干的小蘑菇,让葛老爹带给喜月煮汤吃。
一行人回村,宋常贵和杜巧娘带着孩子等在村头。
从徐氏口中得知是断亲去了,宋常贵觉得不可思议,儿子竟有这主意?
杜巧娘却是没多意外,这孩子主意大着呢。
守心守情
宋大姑把青成和石头夸了又夸,宋常贵面上满是骄傲之色,丝毫没有怪罪两个孩子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