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徐已陌打主意的人太多,她不得不设计诬陷。
她一边哭诉一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对徐已陌有任何非分之想,保证一辈子给冯玉娆当牛做马,求冯玉娆不要丢下她。
许是得到了原谅,又许是想到在亲生父母身边十三年,却不如在冯玉娆身边呆一日,张二丫第一次放肆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密林染上悲切,鸟儿回避不及。
待所有人发泄完,情绪完全平复,冯玉娆一行人才继续赶路。
冯母已经二十年不曾进过山林,加之她身体有恙,这山林间的路便更难走了几分。
好在冯小弟虽黏着冯母,但也很乖,一路上冯玉娆和徐已陌换着背他也不哭闹。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山林里走了三天两夜,才走出山。
好在那晚冯宝山拿走了馒头后,冯玉娆又立马蒸了一锅藏起,这几日在山里他们才不至于只能靠冰凉的野果充饥。
当一行人走出深山,已经是三日后的傍晚。
见到除远茗山以外的人,尤其是冯母和张二丫,愣怔、讶然,甚至是无措。
原以为林中哭过那一场,此生便再不会落泪,可望着少外的人和物,冯母的泪水还是再一次滑落。
这几日在山中不停的赶路,明知她们是往出山的方向走,可内心却是迷茫的,空落的。
直至现在,冯母才直观真实的确信冯玉娆没有骗她,她们真的走出大山了,她真的逃离那个被家暴二十年的狼窝了。
在跟着徐已陌又行了很长的一段路后,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泥巴小院。
两间小小的屋子里,一床一灶含盖了这个屋子主人的生活起居。
真真是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二丫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将视线投在冯玉娆脸上。
冯母本想说话,见众人都没出声,也识趣地没问出口。
似看出众人的疑惑,徐已陌解释道:“这是这山下一处废弃的房屋,因这里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今日已太晚,我们只能在此先歇上一晚,明日再赶路!”
冯玉娆颔首应下。她们在山上走了太久,确实需要有个地方歇歇脚。
“这屋里没有吃的,我们山上采的野果也吃完了,现在外面天也黑了,怕是看不到挖野菜……”张二丫为难地望向冯玉娆。
还不待冯玉娆说话,徐已陌率先道:“你们在此休息一下,我出去买。”
说着转身匆匆出了院门。
“喜儿,这,这……”冯母早就走不动坐在那张仅铺着一床破褥子的床上歇脚,见徐已陌匆匆走了,一下子着急起来。
“娘,没事。”冯玉娆知道冯母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徐已陌把她们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跑了。
这点冯玉娆可不担心!不说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就是他想要的东西都还未得到,又怎会就此离开!
安慰了冯母两句,将冯小弟自背上解下给冯母,又交代了张二丫几句,便出去了。
等冯玉娆抱着一堆柴火回来时,买吃的徐已陌也到了。
几人就在在简陋的泥巴房子里简单吃了晚饭。
饭饱神虚,吃完东西冯母和张二丫,冯小弟倒在那破旧的床上便睡着了。
怕几人着凉,冯玉娆自包袱里拿出自己和冯母的衣衫给三人盖上这才出来外间生起的火堆旁,与徐已陌靠着土墙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