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初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后小声地嘀咕,“再说这算哪门子的折腾,不就让你多开十几分钟的车送我回去吗?这就受不了,我们要真结了婚,你确定招架得住我?”
话音刚落。
车子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红灯亮起。
陆祁年停下了车,侧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揪着她最后一句话,淡淡问道:“谁招架不住谁?”
“……”明明好好的一句话,云初被他盯得莫名觉得不对,“车”竟然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开。
伪君子!
她腹诽了一句,打了个机灵地说:“我是说,我这个人很麻烦的!”
他嗯了一声,仿佛低笑了下:“你知道就好。”
云初:“……”
云初知道自己很麻烦,很矫情,很讨人厌,但她从来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她,只能自嘲!
唯一能行驶这个特权的,仅有祝柠一个人。
陆祁年在找死!!!
云初恼怒地瞪他,几欲开口,一想到他今晚睡觉睡到一半专程起床来派出所接她,还是生生忍住了。
做人不能不懂得感恩,她如是想着,可心情却不怎么美妙。
云初没再搭理他,把脸撇向窗边,安静地憋着气。
这股气一直到看见陆家的雕花大门,车开进了大院里才消了不少。
云初下了车,管家亲自出来接她进去,说已经备好了客房,让她赶紧先上去睡一觉。
陆家跟云家不一样。
云家是小洋楼,陆家的才叫大别墅,占地面积大得惊人,光是客厅就已经是她家两倍不止。
这里是景城有名的富人区,地段环境优渥,依山傍水。
院子里的植被灌木,别墅内的古老家具和名画都布置很好,审美品味双双在线。
不像她家,自从云高朗娶了梁春华,被梁春华那糟糕的审美弄得丑死了。
真不知道云高朗平日里怎么昧着良心夸出花来的。
云初累了一天,上楼进客房发现有人给她备了新衣服和一些洗浴用品,进浴室洗漱一番,就躺上床睡了。
不知是床特别舒服的缘故,还是太累的缘故,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稳。
等她醒来,已是早上十点。
云初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和叽叽喳喳的小鸟闹醒的,简单地洗了个脸,下楼后瞧见昨晚说要出差的陆祁年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用早餐。
想到他昨晚的话,她悄悄白了他一眼。
陆信然见她下来,自然地朝她问好:“云初,昨晚睡得还好吗?”
云初这才看见陆爷爷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报纸,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关心地问:“爷爷,好久不见。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是挺好的。”陆信然毫不避讳地说,“就是这腿啊,不太行喽。”
云初一开始没懂什么意思,慢慢地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半年都没见您来学校呢。都怪我,太贪玩了,没想着来看看您。”
“没事,现在看也不迟啊!快去吃早餐吧,别饿肚子了。”
陆信然吩咐佣人给她端早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