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之叹了一口气,回答:“我们画室到了高考冲刺班的时候,是不允许探望的,那样会让我们分神。而且,你如果来,我会走神,总会惦记着你什么时候来,你来了我的心思就飘了,不如就一直不来,我也能专心点。”
周末握着水瓶,微微地垂下眼睑,嘴唇微微嘟起,有点委屈地应了一声,然后问:“多久能见一次面?”
“听说是一个月放一天假,周六晚上放假,周一早上继续开始上课。”
“那你岂不是要跟家里聚一聚?”
“我妈之后也经常出差,如果她出差了,我就去找你。”
“所以一个月才能见到一次?还有可能见不到?”
“嗯,没错。”
周末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很不开心,却也点了点头:“你这学期的进步很大,我能看到你的努力,所以觉得你特别棒。”
“没有退路了,只能努力,不想以后后悔,就只能拼命了。”杜敬之有点感叹,不过模样倒是挺释然的。
周末不知道杜敬之感慨里的深意,只是继续说下去:“我也不会做你的绊脚石,你努力,我会高兴,所以你做的决定,我都同意。再说,我们可以经常通电话,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嗯,没错。”
周末转了个身,双手抱住杜敬之的身体,把下巴搭在杜敬之的肩膀上,开始老生常谈:“不要太晚睡觉,要注意身体,别太拼了,知道吗?”
“嗯。”
“要早起想我,吃饭的时候想我,睡觉前想我,上厕所扶着鸡鸡也要想我。”周末说完,立即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也会做到的。”
“好。”
“不要想太多,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嗯。”
“还有,小镜子,我爱你。”
杜敬之终于扭过头来,在周末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也勉为其难的爱你一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周末直接脱掉了杜敬之的睡衣,然后把人扑倒了。
第二天上午9点钟,就有人来按门铃了,杜敬之正好在客厅里看笔记本电脑,立即迎出去开门,打开门看到来的人是程枢。
程枢看到杜敬之,本来想微笑,然后看到杜敬之一脖子的草莓印,嘴角一扯,说了一句:“要不要这么伤风败俗?”
“这得问你哥们。”杜敬之还挺坦然的,回答完就让程枢进门了。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当这小子禁欲,现在看来啊,就一个斯文败类。”
“可不就是,我也是最近才认识到他这一面的。”杜敬之继续跟着数落周末。
“哟呵,家还挺大啊,比我家里户型大多了。”
“听说你家里是书香门第?”
“不算,不算,就是家教比较严。”程枢还挺谦虚的。
程枢从来都没表现出来过什么,而且为人低调,甘愿做绿叶,性格还挺和善的,其实家里的条件不错。不像周末,周末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多少还是有点世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