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女服务生,对此自然一无所觉,哪怕她就站在唐朝身前,也没有感受到丝毫所谓杀意压力,闻言正常扭头解释道:“快好了,有个客人……”话音未落,双眼一翻,径直栽倒。
唐朝顺势收手揽住,同时右手微抬,噗的一声,吧台旁趁势暴退的中年外国男子忽得脑袋后仰,一捧血花在通道墙壁上绽放开来,在幽魅灯光映衬下,瞧着竟比一旁悬挂的浓墨重彩油画还要来得鲜艳夺目。
嘭的砸地闷响。等了几秒,通道内并没有多余动静传出。唐朝反手带上酒吧大门,举步上前,中途将女服务生放在张椅子上,跨过地上尸体,走进通道。
通道并不长,几步而已,后面是厨房,中间隔着道布帘。再穿过空无一人的后厨,又是条短廊通道。这次尽头处阻隔的就不是帘子了,而是道装着密码锁的厚重铁门。
好在只是虚掩,并没有落锁。大概负责关门的是如今躺在外间的那中年男子吧。也幸得如此,不然想弄开还真要费番手脚。
瞥了眼铁门上方的监控探头,唐朝径直推门而入。
一步踏进,尚未来得及打量门后空间布局,一阵滴滴警报便急促入耳。
脚下微顿,瞬间恍然。外面那摄像头除了正常监控外,所连接程序应该还有类似简单辨别身高体型的功能。他并不在符合特征的白名单内,自然就会触发警报。
“法克!弗吉尔,你那破玩意又坏了,赶紧关掉它……呃?!”
门后空间看来竟比酒吧正厅还大,布局类似于群租公寓房。比较高档的那种,正对着的偌大客厅里,甚至摆着张标准中式台球桌。不过现在并没有人玩,所有人、准确的来说是视野范围内可见的四个人,都聚在最里面的桌上打牌。
都是歪果仁,兴致很高的样子,除了个大声嚷嚷转头看来的之外,其余三人压根没抬头。且前者第一时间所看方向也不是门口,而是旁边的洗手间。
“来了来了……嗯?!”洗手间门拉开,从中走出名卷发赤膊男子,一手拿着卷纸,一手提着短裤。怔怔抬头,看着单持消音手枪站在门口的唐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白天见鬼似的,眼神有点发直。
寂静几息,下一刻,哗然声响,桌椅推动——但这反应显然已经太慢太慢!
不夸张的说,就算此时桌旁坐着的是神道苍生、风魔武藏、仁见仁基、千野佐,但让唐朝悄无声息的欺近如此距离,那他也有十足把握送这群北藤司顶级杀手们一个整整齐齐下场。
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有枪在手。
噗噗噗——
顷刻打空半个弹匣,打完也不去看结果,径直调转枪口,指向几步开外的卷发赤膊男子。
后者此时将将做出俯身前冲姿势,条件反射举手,脸上拼死一搏的狰狞狠厉瞬间转为惊恐慌乱:“nonono!别开枪,我投降——”
“哦,不接受。”淡淡声落,消音枪口随之颤动。
前后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局势便轻松控制下来。并没有赶尽杀绝,至少现在还没有,牌桌旁地上尚有两道身影在扭曲挣扎,闷哼喘息。
快速检查完几间卧室,确定屋内没有旁人后。唐朝信步走近,先扫了眼桌上牌局,不由撇了撇嘴——拜托,你们是歪果仁啊。就算不会打桥牌,玩个德州也行啊,居然搁这扎金花?
话说回来,最近两次入侵,一回麻将,一回扑克……果然,赌博害人呐!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唐朝移开视线,对上一道仇恨目光,来自于名身材臃肿的外国男子。没认错的话,正是前去岭江老街放火的二人组其中之一,那个望风的胖子电工。
他也是方才场间反应最快的,第一时间拔枪在手。当然,这并没什么卵用,只能让他多领一颗子弹,洞穿手腕。
不过纵然如此,他也没有惨叫出声,更没有求饶投降。只是在努力喘匀呼吸后,直视瞪来:“杀了我!”
“好的。”唐朝从善如流点头,抬手、举枪,子弹穿透眉心。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嗯,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好说道的。
之后,转头看向场间唯一幸存者,也即放火二人组中爬电线杆的瘦子电工。目光探究,微微颔首,仿佛在问对方什么打算,是否也需要个痛快?
后者沉默几秒,捂着洞开的胸腹,嘶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