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宜尔话里有话,老太妃拐杖顿地,厉声道:“你这是何意,什么叫被装成自缢而死?”
宜尔莞尔:“此事得请教您儿媳了。”
夜色笼罩下来,圆月慢慢爬上天际。
西厢圈下的禁制被人触动,阵阵风铃声传入宜尔耳中。
宜尔无视了喋喋不休的清虚道人,阖眸,神识飘了出去。
此时的西厢院外立着两人,为首的那个面色不善,别着脑袋听身后的人说话。
“王爷,柳姨娘估计是睡了,要不明日再来?”小厮道。
“这个时辰就睡了?”辰王咳嗽了两声。
“王爷,您这病才好,御医也说了,近来要节制……”
“节制什么?”
小厮不语了,只巴巴地瞧着他。
“滚!”辰王怒了,许是气急攻心,咳嗽得更严重了,“本王体魄强健,勇猛如虎!”
辰王指着小厮,衣袖甩得老高:“你去叫人,把这门给本王拆了!”
“王爷……”
“快去!”
宜尔的神识浮在廊道处,听了他们的话心中发笑。
她画下的禁制,无人可破。辰王即便是砸墙也是进不去的。
耳畔有衣料的摩挲声,宜尔略偏首,便瞧见了身边鬼鬼祟祟的婢女。
女婢扶着廊柱,探着脑袋观望。
因为隔得远,她换了好几个角度,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躲在游廊里。
宜尔去看的见她,她却看不到宜尔。
婢女急匆匆地移到了宜尔站立处,宜尔下意识躲开。
这婢女是给她塞过钱,又一直监视柳孟棠那个。宜尔眼熟她。
宜尔顺着婢女的视线,望向外边。
这个距离,寻常人只能瞧见两个模糊的背影,从衣着上大体能判断出是男人。
婢女瞧见了这一幕,两眼放光,好似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宜尔瞧着她的神色,心生一计。
作者有话要说:“天道承负,因果不虚”是道教里的说法,非原创,再次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