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梵轩瞥向了一旁的陈墨,得意的表情写满了脸上。
“你送给我姐什么寿礼啊?”
“没有。”
陈墨摊开手,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原本还想比较一番、调侃两句的邓梵轩忽然间哑了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根本无处释放。
为了这件礼物,他可是准备了近百年。
很早以前就开始收集天蚕丝,就为了织出这么一件集效用和美观为一体的法袍来!
“你来参加寿礼,怎么连礼物都不带?这么不给我姐面子吗!”邓梵轩有些脸色涨红。
陈墨耸耸肩,不置可否。
对于眼下这位看上去二三十岁、实际已经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怎么心性就像是十二三岁的小孩?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简直幼稚的可笑。
当然,他并不是没带寿礼,只不过还没成熟罢了。
“真的吗?”皇甫渊眼波流转,看着他,问道。
“还没成熟,可能还要再等上七八年。”陈墨摊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一千岁了啊。”
“你是在说我老吗?”
“山中无甲子、修行无岁月,对于我辈修士而言,千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事,一千岁算什么?有的人一千岁了还像个小孩呢。你又怎么可能老呢?”
“这倒也是。”
皇甫渊噙着笑,而一旁的邓梵轩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
这句话在说谁?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他想再次作的时候,一旁的奚灵珑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了不满。
今天什么日子?
难道要让整个北州的人看笑话?
送寿礼对于邓梵轩而言算是大事,但对于皇甫渊来说只是个插曲。
这些礼物中绝大多数她都看不上,而能让一位炼虚、还是灵植师看中的贺礼那恐怕不是一般化神修士所能搞到手的了。
一场筵席,邓梵轩吃得闷闷不乐,而皇甫渊则时不时与陈墨低头交谈,这让他内心更加憋屈。
“有没有想过下一步怎么展?”
闲话聊完了,便开始了正题。
“还没想好,先试着看看能不能突破炼虚吧。”这也是陈墨最真实的想法。
与皇甫渊相处这么久以来,兴许都是灵植师的原故,类似的经历也让他们交流得比较深入。
“有几分把握?”
“我?”
“不然呢?”
“你用了多少年?”陈墨反问道。
“从化神巅峰突破到炼虚,算上可考的时间,一共用了四百二十二年。”说到这,就连一向开朗的皇甫渊,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失落的表情,“修行之路实在是太难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留下的那些资料,我现在恐怕还在摸索着呢。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师父呢。”
“我当初记录下来,就是想留给有缘人。”
皇甫渊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那位顾道友,是靠着仙人道果突破的吧?”
宾主尽欢。
筵席之上,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