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皱起眉头,一言不。
那几个官员却再次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赶忙拉住高阿那肱的手,“将军。您。”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回头看了眼人群里的一位文士,又无奈的闭上了嘴,“将军,在下是州司马石道之。”
“且进了内屋再说!”
高阿那肱扯了扯衣裳,大步朝着远处的官署走去。
那些官员们无奈,有一人正要开口,身边的文士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就不敢说话了。
高阿那肱派了一个军官去安顿好邺城兵,自己则是快步走进了官署内。
走进官署,那寒风终于是微弱了许多。
高阿那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许久没有回来,此处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天寒地冻。”
“石司马?”
“你这个人不错,还知道前来迎接,不过,我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享乐。”
“我是为了办大事而来。”
高阿那肱一边走,一边严厉的说道:“我听闻,边塞最近有苍头小辈逞凶,我们这些开国大将,可还都还活着呢!”
他走进了正屋,下一刻,他看到一人正坐在上位。
那人虎背熊腰,披着甲胄,直勾勾的看着他。
高阿那肱愣了一下。“你是何人?”
“在边塞逞凶的小苍头。”
高阿那肱脸色大变,猛地转过身来。
远处的甲士却缓缓挡在了门口,手里拿起了弓弩。
高阿那肱的嘴角跳了跳,急忙挤出了些笑容来,他抚摸着胡须,“原来是刘将军啊。”
“我正准备去找刘将军,不曾想到,将军却先过来与我相见了。”
“我与将军的阿爷,那是有交情的,过去曾救过他好几次,我这次出的时候,他还交代我,让我好好教导刘将军,任由我打骂。”
高阿那肱摆出了一副老长辈的模样来,说是跟随高王作战,实际上,高阿那肱的年纪并不大,只比娄睿大了几岁而已,还不到四十岁,压根就不算什么老臣。
远处那些官员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桃子,都低头不敢说话。
刘桃子板着脸,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盯着他,这让高阿那肱更加的不安。
一直都待在官员们之中的田子礼忍不住了,他几步走上前来,冷笑着骂道:“老匹夫。说大话也不怕掉了舌头?”
“先前这般言语的人,舌头已经被我兄长割来下酒了。”
高阿那肱是又惊又怒又惧。
他瞪了眼田子礼,随即看向了刘桃子,“贤侄,你可勿要乱来。”
“我是奉陛下之令前来此处的,也确实与你阿爷相识。”
“你身为恒州刺史,按理来说是不能出州的,你这没有奏告就跑到了朔州来,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我且看在你阿爷的面上,饶恕了你这一次,你快些离开吧!!”
高阿那肱大手一挥,十分大度。
可刘桃子还是没有说话,他就坐在上位,盯着高阿那肱猛看。